秦澈将玉佩从火炉中拿起,手落又抬起,恍若只是从桌上将玉佩拿了起来。

    他的手上起了火,他也只是将手掌放在旁边地水盆之中,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的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玉佩,手心微凉,秦澈看着圣上:“父皇。”

    圣上的喉间一动,怔怔看着眼前的秦澈,这个儿子和他太过相似,连带着这一份执拗也传了过去。

    圣上想开口,想要关心他的伤势,话到了嘴边却咽了下去,只剩下四个字格外清晰:“君无戏言。”

    秦澈垂首:“多谢父皇。”

    说罢,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圣上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开口:“你这般,朕只会更加怀疑她。”

    “父皇多虑了,儿臣爱玉,见不得用火烤这等暴殄天物的事,还请父皇见谅。”

    儿子的心,做父亲的怎能不了解,更何况是这个和他最相近的儿子。

    “秦澈。”

    秦澈的步子停住,父皇已经很少叫他的名字了。

    这是父皇给他起的名字,澄澈如水,一路无难。

    可惜,他所遭遇的的一切,都是身后的这个男人造成的。

    “朕说过,为帝王者,需断情绝爱。”

    “儿臣不敢有谋权篡位之心。”

    话音落,秦澈走出寝宫,门关上了,只剩下啪啪作响的火炉和坐在床榻上的圣上。

    圣上的鬓间带了白发,眸间沧桑,似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老人。

    他的手抬起,按下墙上的机关,墙板露出一个盒子来,盒中空空如也,只剩下盒盖上刻得很深的字为帝王者,需断情绝爱。

    有时候,不知道是骗了自己,还是骗了别人。

    秦澈从寝宫出来,本准备向着温晗的寝宫而去。

    却是旁边一个黑影扑了出来,直接将秦澈拉到了一边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