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止墨却只是仰着头看着他:“王爷,你打吧,打的次数再多,如玉也不会睡醒了。”

    秦澈的拳头攥的那么紧,手抬得那么高。

    他的手掌在颤抖,他想要打下去,狠狠打在这个人的脸上。

    可是为了他的晗晗,他不能。

    他的手还抓着陈止墨的领子。

    他的牙齿咬紧了,喉间似是有一阵甜腥的味道。

    一缕血丝从秦澈的嘴角缓缓流下来。

    陈止墨看着,嘴角又是勾了勾,笑了。

    他的脸上还带着伤,目光转到温晗的身上:“罢了,反正就算是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会去做。”

    陈止墨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手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他开口,将救温晗的法子缓缓道来,这是温晗应该承受的苦,不是因为蛊,也不是因为陈止墨。

    陈止墨只是用方法压制住了温晗的命运,若陈止墨不再压制,命运的齿轮转动,谁也救不了谁。

    陈止墨的话在秦澈的耳边回荡,他听着,一字一顿地听着。

    ……

    霜鹤斋里太热了,炭火烤的人有些焦灼。

    卫妍为温晗换了一身衣裳,又命人将炭火搬出去了几盆。

    温晗是中了阴毒的体质,此刻额间都冒了些许的汗。

    卫妍用帕子在她的头上擦着,末了又叹了口气。

    温晗真是奇了,明明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脉搏,却还像是正常人一般可以出汗?

    卫妍不知道温晗是怎么了,可是三皇兄也不在,她只能照顾着。

    楚凌给她看了三皇兄的信,明明是争夺皇位最关键的时候,三皇兄却走了,不知道去做什么,只说很快就会回来,若是别人问起了,就说他病了。他还让楚凌和卫妍好好照顾温晗。

    楚凌摇头,说秦澈是疯了,温晗死了,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