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晗双眼紧闭,前爪护胸,后爪夹紧,身子向前一拱,牙一呲一咬一合!

    “嘶。”秦澈出了一点声,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温晗一愣,抬眸瞧见秦澈皱紧了眉头坐着,胳膊上还带着个带血的齿痕印。

    秦澈没说话,也没再看温晗,只是怔怔瞧了血痕印半晌起了身子,转身向着床榻的边上走了过去。

    温晗的狐狸身沉到了浴桶里咕咚咕咚吐了两口气,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这个登徒子动手动脚……

    只是等了半晌,外面也没什么动静,温晗心里地难受又多了几分,湿漉漉的狐狸脑袋露了出来,向着里面瞧了瞧,却瞧不真切。

    古代也没什么狂犬疫苗之类的东西,鑫爷每天又疯疯癫癫的,要是秦澈出了什么事,越是想着,温晗心中的内疚也就越重。

    狐狸身子跃出了浴桶,在浴巾上滚了两圈,四只小爪子小心翼翼地向着里屋走了去。

    温晗的头垂着,心中无限感慨,想自己一代英明,怎么见到了秦澈,就怂成了这个样子,只是错在她,她认了……

    秦澈卧在床边,发丝披在肩头,床边摆了药箱同纱布,只是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弹,包扎的时候也费力了许多,温晗在一边瞧着,舔了舔唇角,后爪微微用力上了床榻。

    秦澈的眸抬起,瞧着温晗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眉头皱起,没有说话,只瞧着温晗的狐狸爪子动弹了两下,将纱布从他的手里接了过去,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包扎了起来。

    自从上一次温瑶闯入了明玉厢之后,温晗就总是将玉佩摘下来练习系玉佩的手法,如今对这一对爪子使用的还算熟练,不过一阵便将纱布绕在了秦澈的胳膊上。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向着后面隔开了一段距离,坐在床榻上眨巴眨巴眸子看着秦澈,这种可怜的样子,她已经好多年不装了。

    好在她还在鑫爷的狐狸身子里呆着,想来秦澈也不知,否则她的脸面怕是一毫都没剩下。

    秦澈的眸子也瞧着她的,夜早已经深了,屋内的光有些昏暗,小狐狸服了软,可怜巴巴地耷拉着脑袋,秦澈的唇角渐渐勾起,眸中也染了平日欠扁的笑意,没受伤的左臂微微一挥,将温晗揽入怀中。

    温晗一怔,却是秦澈抬手灭了屋内的灯,带着温晗躺在床榻之上,声音中带了几分疲倦:“夜深了,睡吧。”

    说罢,秦澈将温晗抱得又紧了些,屋子里黑漆漆什么也瞧不见,温晗实在摸不透这厮的心思,索性蜷起身子窝在秦澈的怀中浅浅睡去,说实话,这个登徒子虽有些让人厌恶,只是每一次见到他,温晗都会莫名的心安。

    秦澈胳膊上的伤没有很痛,只是抱着她久久不得入眠,为什么对于她,他总是气不起来?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屋里,温晗打了哈欠,懒懒抬了眸子,屋内的景象一切如旧,自己的衣裳散落了一地,她起身想捡,低头却觉得不对,她只穿了一个肚兜!

    她记得,自己好像又变成了狐狸,还是在秦澈的房间里面!

    然后……

    温晗赶忙回头,松了口气还好床榻上只有她自己罢了,昨晚的记忆扰了心绪,温晗穿好了衣裳,赶忙将艾草叫了进来,如果没记错,梦里她还咬了秦澈一口,这种拔了老虎牙的事,她得取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