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不信这一切是真的。

    太子灭门是必然,皇族的斗争也是必然。

    可鑫爷不会死。

    秦澈不会骗她。

    她已经很久不会相信那些愚蠢的命运了。

    可她此刻却固执地相信着一些事。

    京城的人最爱嚼舌根,这样的事情她听了太多,可她不相信,也不能相信。

    了没关系,毁容了没关系,说不出话也没关系,武功算什么,大不了就不要,她只要鑫爷,她只要秦澈,她要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握住手的一人一狐。

    她跑,跑的那么慢,那是正常的速度,一步一步累积起来的速度。

    她的额间满是汗水,等跑到行刑之处的时候,身子已经累得有些直不起来。

    刑场的附近围了太多人。

    温晗喘了两口气,垫着脚尖向里面看。

    一眼,只需一眼,模糊的一眼,温晗的心,再也燃不出火了。

    人的心热起来需要多久呢?

    温晗战战兢兢在温府呆了那么久,在太子府呆了那么久,她已不记得自己的心被秦澈一点点温暖起来是在什么时候了。

    可人的心冷下来需要多久呢?

    曾经温晗不会回答,可现在她知道了。

    一刻,只需要一刻罢了。

    呵,到底是最脆弱的地方。

    心。

    那个最难过的地方。

    人为什么要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