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龙稳稳的站在深秋中微微枯黄的草地上,斜睨着涌出山脚的大队鬼子骑兵。**《》*他听到了“哇哒”一声的怒吼,这声吼叫让他感觉到了微微的不快。

    他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曰本人这么爱叫唤,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歇斯底里的气都喘不匀称,一点小事就鬼叫鬼叫的,真是个鬼子,一点都没冤枉他们。

    角川也不能容忍马德龙。这个支#那人的姿势和神情无疑阐述了一种态度:我瞧不起你!来呀,刀上见输赢,拼一下吧?对方蔑视的态度令他无法平静。

    马德龙附近几十米范围内,躺着7具日军骑兵的尸体,当然这不全是马德龙的功劳,但不可否认的是,马德龙还站着,鬼子已经躺下,他是胜利者的代表。

    “什么人?”气急败坏的角川问身边的斥候。这个斥候的脸上还滴着鲜血,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一只耳朵没有了。

    斥候畏惧的退了一步,他并不知道这个凶神恶煞的抗联是什么人,刚才的战斗还如同噩梦一样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对方冲上来就砍,哪里有时间问清姓名?混蛋的角川吃饱了撑的问这个干吗。

    斥候知道的是如果他再不表示点什么,恐怕这个惯于迁怒别人的联队长就要把邪火发在自己身上,正要扯谎的时候,对面的抗联解救了他。

    抗联的马队中爆发出巨大而整齐的喝彩声,喝彩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发出沉闷的轰鸣。

    “马德龙……马德龙……马德龙!”

    在如同浪潮般的呼喊声中,无数战马高高昂起头颅,兴奋地嘶鸣。

    “妈……的……?”,角川误会了一长两短的音节,将马德龙的名字听成了妈#的,这是中国人的骂阵吗?《三国演义》里常有。

    熟读三国演义的角川当然不甘示弱,当即指挥自己的士兵回骂。

    “八格牙路……八格牙路……八格牙路……”经过短暂的组织,日军阵地上开始响起参差不齐的骂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逐渐整齐,喧嚣不已。

    抗联们一边给马德龙提劲,一边交换着疑惑的眼光。

    “我日啊,咋回事?”马迁安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群鬼子也太不讲究了,打不过就骂啊?

    李凤山气的直嚷嚷开炮轰他几家伙,被马迁安斥了下去。开玩笑!你一开炮不就把鬼子吓跑了么,那还怎么玩?两阵相距甚远,开枪开炮都不是好的选择。现在是智斗阶段,老子还忍不住你几句骂吗?

    不过这小鬼子心眼儿也太小了,哪有这样的?要论骂人,我随便出一个人骂上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你们哪里是对手,翻来覆去就一句。

    马迁安腹诽不已,眼神中不可遏制的带上了蔑视。

    马德龙承受战友们发自内心的赞美,正洋洋得意之时,忽闻鬼子阵中大骂不已,脸皮刷拉一下就耷拉下来。

    这简直太无视我了!摆这个姿势也不容易,你还要我摆多久?再骂?再骂老子就生气了。

    鬼子们不知道马德龙的想法,依旧骂得起劲。生气的马德龙收刀,翻身上马,催马从东跑到西,又从西跑到东,马蹄翻起一串草皮。

    马上的马德龙高高举起右臂,伸出大拇指,复又翻转手腕,向下方狠狠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