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席说得对。”林b无可无不可的答复一句。对毛zd的爱护之语,他还是很感激的。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这一个多月的征战,自始至终都处在流动作战的状态中,为捕捉战机,他甚至带着主力数天时间风餐露宿在野外,一有敌情拔脚就走追击敌人,有几次一日夜行走百里,健壮的战士甚至还吃不消,何况他有病在身。

    敌军气势汹汹,人数众多,在他刚到冀中平原时,他捕不到好的战机,只能领着部队与敌赛跑。

    一场战斗的发起与结束要有章法,要掌握翔实的敌军资料,对目标的人数装备、战斗力和目标附近敌军活动情况都要考虑清楚,知彼后还要考虑自己部队如何展开、如何打援,要耗费多长时间吃掉目标,这些都必须作出准确的预估,而他又是这样一个细心的人,每日殚精竭虑加没有充足的睡眠,这一个多月所耗费的精力是惊人的,他在苏联时由于苏联医生用药不慎,损害了神经系统,如此长时间劳累引发了他的病情,再让他打下去,后果堪忧。

    既然这次战役达成了战前制定的最低目标,打了,付出代价站住了脚,也就算胜利了。双方暂时都无力再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较量,相信冈村宁次能消停一阵子。

    林b轻轻咳了两声,引得毛zd很关切的看着他。

    “林b啊,你从苏联单身回来,这几个月又不得休息,身边没人照顾你,这样下去可不行,有没有想法找个伴侣陪着你照顾你呢?”

    林b眨了眨眼睛,带着些不好意思从兜里掏出一封电报,看样子想给面前的两人看看,但想了想又放回兜里,搞的毛zd一头雾水。

    我们战场凶横无比的军神私下里总是有点像大姑娘,搞么吆,想给又不想给的样子?

    毛zd知道林的家庭破裂,林的妻子是陕北的漂亮姑娘,随林去莫斯科治病,从小山沟里来到大城市心态有些变化,林喜静,他妻子喜动,加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懂的珍惜感情,又加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夭折,夫妻感情出现裂痕。

    正逢德军入侵苏联,林的妻子被疏散到中亚地区的乡村一个儿童院里,林b从那时就与妻子失去联系。

    林b道:“抗联那边收拢了很多被疏散的中国人,共产联盟也乐得将这些在苏联工作学习的人送到远东由魏拯民他们接收,在魏拯民那里吃得饱穿得暖,有工作都过得很好。”

    “哦……”毛zd沉吟道,“这么说魏拯民告诉你张玫的下落了,在抗联的远东基地里?”

    “是的。”林b不卖关子,滔滔不绝说了很多,“张玫在那里,在兵工厂里工作,融入了中国人的集体,她成熟的非常快,经历了疏散的颠簸流离,又加她现在周围的人对她的开导,她早就后悔和我分开了,她给我写了一封长信,保证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就算做家庭主妇都愿意,看来魏拯民开导人确有一套……”

    “那看你的意思是要接张玫回来喽?”

    “倒有这个意思,俗语说夫妻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她也没有什么心机,就是被苏联大城市精彩生活迷了一下眼,醒悟过来就好了,只要静下心来过日子,我也没有必要总和老婆怄气,愿意回来就回来,等外蒙与我们这里的交通线再成熟一些,她就可以回来了。”

    毛zd半晌无语,沉默一会后儿忽然问道:“那魏拯民有没有提到她?”

    林b和朱d都明白毛zd口中的她是谁。

    是人都有感情生活,伟人也不例外,他嘴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有想过,如今在老搭档朱d和心腹爱将林b面前,借着林的这件事,毛zd终于敞开心扉问起了“她”。

    “提到了,她很受了一些苦,苏联人说她有病,把她关到精神病院里,后来被送到魏拯民那里,现在情绪好多了,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大家对她很好,哦孩子也在。”

    林b又掏出那份东西,用手指着某处认真的回答。

    “唉!”毛zd轻叹一口气,喃喃道:“这就好,这就好,她这个人就是太倔强,若不然也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非要去什么苏联,拦都拦不住。”

    话题比较沉重,三人一时无语。远处的秘和警卫员好奇的看着三人,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弄得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