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洋望着他又继续说道:“人一旦尝过甜头,之后就会忍不住的想要再尝。只让我今天尝过甜头,就要我滚蛋,实在是太难了。”

    “真是贪婪。”卓定川眯眼看着他,伸手开始解他的衬衣纽扣,俯下身子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似是惩罚又像是发泄。

    奚洋吃痛的叫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怎突然又发起疯来,一只手就被捉着,往他的身下游走。

    “你不是想操/我么,来啊,做啊。”卓定川啃着他的锁骨,冲着他低沉着声音嘶吼道。

    没有往日含情带绻的缠绵,更没了虚情假意的伪装,只是纯粹原始欲望地发泄。

    奚洋皱眉,使劲挣脱了那只手的桎梏,伸手将人推开,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将人推开:“你究竟怎么了,能别用这种蛮横的方式吗?我不喜欢,即使要做,我也要你心甘情愿的让我做。不是这样像个疯子一样。”

    卓定川双眼无神,有一瞬间,奚洋都觉得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卓定川,脆弱的不堪一击。

    奚洋见着眼前的人冷静了一些,皱着眉头又继续说道:“下去,不要随便骑在我身上,看着很廉价。”

    奚洋的几句话让他暂时的冷静一些,卓定川抿唇,缓缓起身坐在床边,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撑着头。

    奚洋半撑起身子,一手摸着被咬痛的锁骨,皱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背影。

    今天的卓定川情绪波动非常大,平时总是悠然微笑的模样完全消失不见。

    “吗的,你们怎么都这样不懂得适可而止呢?”他撑着头,将脸捂在手掌里,低头咒骂着,“你们接近我都只知道利用我。”

    卓定川从手掌里抬起头来,猩红的双眼里满是愤恨,咬牙切齿道:“凭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盼着我不幸,即使从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也要继续欺压我。凭什么。”

    “一群狗杂/种……”他咒骂着,发泄着,胸口大肆起伏,双唇微微颤抖。

    像一只困在牢笼里的野兽,一边舔舐伤口,一边挣扎嘶吼。

    奚洋从来也想不到,卓定川会有这样的一天。

    自二人重逢以来,他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当年那些爽朗的笑容,有的都只是虚情假意的伪装,这些年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他盯着卓定川的背影,微微出神。

    高中的时候,他总是静坐在位子上,仿佛游离在这个班级之外,不是在努力刷题,就是悄悄地观察卓定川。

    他的努力在卓定川的毫不费力前,就像是个玩笑。

    那种由心底生出来的无力感和挫败感蚕食着他的傲气,他变得敏感,只要别人多看他一眼,他就觉得别人在可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