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学生走动,担心闻之鸷被看见,时恬拉着他走到巷子里的小树边。

    时恬抬起视线:“你在医院待的是精神科吗?”

    闻之鸷没听明白:“嗯?”

    “我感觉医院的治疗不行,”时恬偏头,话里饱含着调侃,“你越来越不正常了。”

    闻之鸷抿唇,没说话。

    少年肉眼可见的开心,屈指伪装成听诊器搭他胸口,隔着衣料压紧:“喂喂喂,闻同学,心跳的很快啊?”

    声音幼稚,这么着,溢着股说不出的奶味儿。

    闻之鸷舔了舔干燥的唇,垂落视线,时恬听了胸口还不够,边摸索他全身边笑:“你心脏有问题,胃有问题,肾也有问题——”

    他这么来劲儿,闻之鸷也没泼冷水,配合问:“我有病是吧?”

    时恬点头:“你有病。”

    “对,绝症,治不好了,”闻之鸷瞥他一眼,“病名为爱。”

    “…………”

    时恬怀疑他在医院这段时间,天天都看土味小视频。

    不过被这么一逗,时恬脸还挺红的,垂着脑袋拽他衣服。

    上午被铁椅磕破了皮,食指与无名指之间有个小小的伤口,到闻之鸷腰侧时,被他抓住握入掌心。

    “跟人打架,真没事儿?”

    时恬摇头:“没事儿。”

    闻之鸷望向校门口,没看见再有人跟着的影子,说:“他们想欺负你,害怕吗?”

    时恬本来想说“不怕”,但说不出来,盯着脚尖半晌才点头:“害怕。”

    抓着自己的手力道加重,闻之鸷视线收敛,时恬感觉伤口被磨疼了,想挣开,被牵引着掀开卫衣触碰到了细腻如绒的皮肤。

    质感微硬,很温暖,能摸出腹肌的线条。

    “我没衣兜。”闻之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