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惶之中,聂槐下意识看向四周的百姓,寄希望于陆铮强硬手段激起民愤,哪晓得,满街的百姓非但无人出声,反倒有个杀猪屠夫大声应和。

    “说得对!谁敢动我朱老三妻子分毫,我也绝不留情!我管他劳什子的仁义道德,谁忍了谁是软蛋!”

    本来书生是弱势,百姓自然会偏向弱势,陆铮但凡敢动手,皆要被众人唾弃。

    然而,先有知知一番澄清,将陆铮塑造成了救兖州于水火之中的英雄,后有陆铮凛然无惧,宁肯不要虚名,也要护着亲眷。

    围观百姓其实并不在意谁主兖州,钟氏也好,陆铮也好,于他们并无太大的干系。但陆铮那一句“我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谈何造福一方百姓”,实打实拉了不少的好感,百姓中男女老少皆因此动容。

    乱世中,谁不是如此,只求家小平安,哪管那些夸夸其谈的大道理!

    当街闹事者被带走,围观百姓亦瞧够了热闹,陆续散去。

    人群中,一半百老头儿,花白头发乱糟糟,酒糟红鼻,满身的酒意,腰间挂了一酒囊,嘿嘿一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

    解决了拦路的聂槐等人,陆铮亲自送知知回了太守府。

    进了正院,陆铮便三言两语打发了青娘等人,待只剩二人独处时,知知盈盈一笑,笑眸明亮,轻声唤他,“夫君。”

    只这一句“夫君”,陆铮便觉通身舒畅,心下无比快活,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下子将知知打横抱起,大步朝正房走去。

    知知被吓得揽住他的脖子,双手抱得紧紧的。

    陆铮见她可怜模样,又想起方才之事,不由后悔道,“早知如此,我便亲自去接你了,叫你平白被人欺负了去。”

    知知仰起脸,眨眨眼,道,“夫君方才来的迟,没瞧见我舌战群儒的英姿,我可没让人欺负了,是我欺负了旁人。”

    陆铮心下发笑,心道,就她这软绵绵的性子,还欺负人,至多如小猫挠人般,不痛不痒来几下。但嘴上却是配合道,“是,我的知知最厉害,乃吾贤内助。”

    疾步入了正房,陆铮顾不得其它,踹上门,立刻低头去吻知知的软唇,他的动作有些急躁,透着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知知被他吻得渐渐喘不上气,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双手不由自主揪着男人的衣襟,灼热气息在二人唇齿间流连交换着,顿时连气氛都变得旖旎。

    陆铮匆忙间腾出手,细心将知知的发髻簪子拆了,心里虽急,却生怕弄疼了怀里人,动作上越发小心细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夫妻久别胜新婚,一个急不可耐攫取,一个软绵无力的任人索取,轻哼□□之声不绝……

    一场缠绵情/事毕,知知浑身乏力,眼角绯红,嗓子微哑,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生怕陆铮还要来,委婉赶人,“

    夫君今日没正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