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正门和台阶,庑廊外侧早挂上了竹帘子,竹帘翕动,阻隔了大部分风雪。

    杨于淳和韩菀并肩而行,乳母侍女默契放缓速度,正好方便二人说话。

    杨于淳问:“前几日南郊,表妹可有受惊?”

    这事韩菀没告知母亲免她担心,杨于淳默契没提,但事发当天他就知道了,只连日暴雪有成灾端倪他又忙碌起来,问过知韩菀无碍,便先没过来。

    韩菀摇头:“表兄,这事查得如何了?”

    后续杨于淳关注着,闻言皱了皱眉:“并无进展。”

    这伙人训练有素,哄然四散一杳无踪,没抓住当时机会,如水滴入湖,后续根本没法找。

    杨于淳凝眉:“我正要问你,这些人应是死士,你想想,身边可有什么疑迹?”

    他怀疑是韩氏仇家,欲从这个方向查。

    韩菀心里知道内情线索,但她没法说,相关的事她不能告诉任何外人。

    “我想想,……”

    但她仍很感激杨于淳费心,心里道歉,她回忆着,说了几个从前和韩氏有过龃龉的人,有商号也有权贵。

    杨于淳一一记下了,打算回头命人去查。

    两人边走

    边说,孙氏给杨于淳安排的客院并不远,说话间就到了。

    仆妇机灵已提早洒扫好了,抱来簇新寝具利索安放好,见二人进院,很知趣退下。

    杨于淳把随身的人也挥退了,从怀中取出一个蓝缎荷包,韩菀打开一看,正是他要还给自己的喜鹊右佩。

    先前杨于淳使人往朱雀大街送了一次,韩菀没在,他索性自己带来。

    小小一枚玉佩,终于回到她手里,韩菀很感慨,也很高兴,将它放好攒住荷包,再次道谢:“谢表兄了。”

    杨于淳扶起她,“不必如此。”

    两人又说了两句,互道晚安,韩菀不打搅他休息了,嘱咐仆妇仔细伺候,便离开回正院了。

    她脚步轻快,大雪朔风看着也格外顺眼,见竹帘子飞舞还饶有兴致让仆妇找东西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