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大人!!”

    胡荣杜义大惊失色,曹邑宰眸中厉光一闪,二人刹住。如今大势已去,他们想起家人,还有自己,都需要曹邑宰照应和搭救,闭上嘴巴。

    曹邑宰正心念电转,韩晔看胡杜冷哼一声,问:“元娘,这二人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

    韩菀看着曹邑宰,笑笑:“如此行径,此等蠹虫,触犯的不仅是家规,还有国法,自然是都送官严办了。”

    这类事情不鲜见,有人私了,也有人公了。

    有主家考虑种种原因,勒令退还部分或全部赃款,然后或责打贬职,或直接将人撵走的。

    当然,也有铁面无情,直接送往官府处置。

    郇国实行奖励耕战以强国,轻罪重刑以束民,偷盗一千钱即可判劓刑,极之严苛。

    曹邑宰神色一变。

    鸦雀无声。

    不等人再说,穆寒直接一挥手,一列卫士奔上前,堵住胡杜牛等人嘴巴,直接拖走,交到刚好赶到的郇都军差手上。

    挣扎求饶声渐行渐远,军差不耐烦一个耳刮子下去,戛然而止。

    铅灰色的云层越压越低,一阵凛冽北风刮过,几点细细飞絮洋洋洒下。

    初雪下来了。

    韩菀回身,笑了笑:“这些日子辛苦各位的,酒宴就定在今日,大家今日早些下值过来。”

    ……

    韩菀新掌印,理应宴请郇总号大小以及各分号掌事。

    她将宴席定在今天。

    竹帘低垂,屏风林立,挡住了凛冽北风,熏笼炭盆火旺,室内暖意融融,乐伶轻弹曲声悠扬,舞姬翩翩起舞身姿优美。

    韩菀举杯:“我敬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