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空失控至极,他们现在到底在什麽地方?

    宿桑理当感到恶心,但事实是,他对这些眼珠颇是熟稔。十年前的後祭场景,连同那幅水墨长廊的封魂画,就是生满这种眼球。

    顾如冷静下来,皱眉说:「我可能知道我是在哪碰到这东西了。」

    「在七楼的院长办公室。我在桌上m0到一团黑糊糊的物T,後来才发现那是只兔子。牠x腹被剖裂,里头全是串珠大小的白sE球T。那时以为是卵,现在想来,大概是眼球。」

    又是兔子。宿桑刚才人甚至在画里,这只兔子总没机会是他杀的了。

    不过眼下俨然有其他更紧急的事,宿桑问:「这事暂时搁置,要完成净羊,红点蔓还是要先拿。」他看向程易和:「你怎麽打算?」

    宿桑问完,忽感有水珠打落头顶。他平伸出掌,一滴、两滴,斗大的雨水自天倾盆。

    「下雨了。」雨势一发不可收拾,程易和长指轻点,迅速指派:「天宁和我们两个下楼,花花和小如守在这。动作要快,底下会淹——」

    程易和话只说到一半。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宿桑背後,咧着笑,伸手拍上他的肩。

    「宿桑!」那人蓝瞳里盈满笑:「我才想说你去哪了。」

    程易和眼一眨,无怨霎时刺出。

    宿桑知道程易和的身T素质好得超乎常理,但当无怨剑尖自他侧脸擦过时,他才发现程易和又b十年前强上太多。杀意扑面而至,一旁的顾如和顾天宁都傻住了。

    他们就没见过程易和这模样。出生入Si无数次,程易和作风向来是温温和和的。

    铛!

    铁器互击声在宿桑身後响起,似曾相识的场景,注定厮杀的两人。延续至今的丧钟一日都没离开过,宿桑恍然忆起,神说得没错,他只是不想面对而已。

    程易和早就Si了,在十年前的後祭被琼凌nVe致Si。

    现在这具躯壳,不过是神当年施舍给宿桑的小玩笑,一个有效期的愿望。

    琼湛蓝双眼望向面前持着长剑的身影,残忍的笑了出来:「程易和,好久不见。」

    琼身为锈,外貌却与常人无异。他闪过无怨,开口便是戏谑的震撼弹。

    「你的夥伴,会不会想知道你当年Si得多痛苦?」

    邪物收容处的人从来不知道程易和底细,他们有的只是多年来的默契。在琼提问当下,花花一手甩出藤蔓,牢牢将琼整个人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