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浅点点头:“本座确实是想看笑话,但不得不承认,还不如一直会上树的母猪好笑。”

    “君慕浅,……!”云洛然气得不轻,“居然骂我是猪?!”

    “不,自然不能侮辱猪。”君慕浅微微摇头,“猪至少都知道,什么叫做寸草春晖。”

    如果云洛然只是针对她,她可能还真的不会去理睬。

    但是云洛然把算盘打在了她师傅和镜月宫的其他弟子身上……这笔账,不可能不算。

    要算,还要百倍奉还。

    “好,我承认,镜怜是我杀的。”云洛然神情怨恨,“谁让她瞧不起我?谁让她把好东西都给?”

    “明明那些年来,我更为敬重他,我甚至为她端茶送水,沐浴洗衣,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我不甘,我愤怒,所以我要杀了她,君慕浅,满意了吗?!”

    君慕浅眸中泛起了冷意:“若不是师傅,本该死在外面,早早夭折了。”

    “是,没错。”云洛然接着冷笑,“可她既然救了我,就应该一直帮我,明明就是不想让我修习《太阴诀》,还说什么是因为我不适合。”

    “镜怜的心,都已经偏到地底去了,可呢?就不一样了,镜怜不仅亲自传授功法,还帮寻来趁手的兵器,但这些我一样都没有!”

    她自认为她不比君慕浅差,凭什么她就什么也得不到?

    “好在老天开眼,让我重生了。”云洛然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她恶狠狠地笑,“君慕浅,没想到吧?我被们欺负那么长时间,终于也能让们尝尝这种滋味了。”

    君慕浅的眼神更冷,但依旧没有动手。

    她手指微张着,其内有淡淡的金光在流转。

    抱着想要刺激君慕浅的想法,云洛然大笑出声,将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那些弟子不是瞧不起我吗?我就让他们尸骨无存!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

    “镜怜不是只把我当狗养吗?那我就让她痛苦地死去!”

    “从我十八岁那一年起,我就开始在她的饭菜里下毒。”云洛然越说,越是激动,眼尾都红了,“但表面上,我依旧是那个胆小懦弱的徒儿,镜怜根本对我毫无防备。”

    “我就看着她的身子一天一天地垮下去,直到最后七窍流血而亡,哈!真是痛快,她死前都不知道是我杀了她,我真是太解恨了。”

    君慕浅看着云洛然疯魔狰狞的面容,突然轻笑,极寒极凉:“以为,师傅真的不知道?”

    她被镜怜一手养大,也很了解镜怜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