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辛济.恨不起来的仇人(1/3)
“果然，放榜之后，赵怀英……勃然大怒，立刻宣布……不认你这个弟子。赵怀英……虽然已经……接任了大司寇、高居王位，但你毕竟……还是进了榜单，算是一个……文人，他也……不能仅凭一句话，在你……没有过错……就将你流放。因此，他亲自……去了天王府，找到吏属司……司正，命他将……你名为外……放任驿丞，实则……流放。天下流放……犯人，无非就……是川西、西北两地了。那时候……你已经成了赵怀英嫌弃的叛徒，当然……也就没有……人……同情你，因此，自然是将你……发配的地方……越差越好。西北是大司寇府……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去了，川西……就成了你……唯一的选择。”“我不能……再允许有意外……发生，得到消息……之后，立刻伪造……了一张……任命状，在吏属司……官员登记……备案之前，悄悄……掉了包。吏属司……只想将你尽快打发走，只要你……流放到了川西，哪会在意……你到了哪个驿站？但这让……我传你……秘籍，变得……更加……顺理成章了起来。”
万长有已是即将油尽灯枯，脸色蜡黄，毫无血色，声音越来越微弱，喘息着道：“我深悔……不已，知道我的做法……有多荒唐，有多……无耻。但大错……酿成，无法挽救，我只能倾尽……我所学，来帮助你早日学成。这十年来，你我虽……没有师徒……名分，但在修行上……我始终不遗余力……地指点你，也算是弥补我些许……过错。”
“但自从……七年前你学……有小成……之后，我却又开始为……你的将来……担忧。我很后悔……传授你九天神功，真的……很后悔，我那是第二次……害了你。虽然九天神功……本就出自圣州，而我又佐以圣州至……高心法，但并未改变……神功性质。你没有……与高手相斗……的经验，更加不知道……如何隐藏法力。一旦与强敌……交手，你修行……九天神功的……秘密必然……会暴露。到那时，你也就会……成为曾经的我。每想……到此，我都会暗暗……为你的将来揪心。”
“冥思苦想……几年，我这才创出……一门隐藏修为的……功法传授……于你。虽然让……你九天神功大成的……时间推迟了一年多，但对你……今后却是……受用无穷。也因此，这才使得……你这些年，一直平平安安。这也算是……我对你做的……第二个补偿……”
话刚说完，嘴角一抹乌黑的血流了出来，堵住了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
辛济一见，心中不由得一酸，心知他的大限要到了。忍不住泪流满面，一边继续为他输送真气续命，一边用衣袖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万长有将涌到嘴边的血强忍着咽了下来，这才轻轻摇了摇头，用微弱至极的声音说道：“没有用了，我活不了多少时候了。”又是一叹，道：“这次我落到了……仇家之手，自知……命不久矣，日后……你我永无……再见之日，我再也……不能暗中保……你周全了。虽说……最近几年，你已经愈发成熟，虑事周到，处事沉稳，这点……我很是放心。但不将整件事……前因后果说于……你听，我终究……是不能……原谅自己。我之所以……明知必死……也要来这里，正是……为此。”
“不管……你会不会……原谅我，我都要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不这样做，就算……我死了，在地下我也会……不安。但是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却又……有些犹豫，不敢……跟你说这些……残酷的现实。”
“我不想……让你恨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犯下的……丑恶罪行。我左思右想，始终是……无法下定决心。”
“但如果……我去了，再也……没有人……保全你了，如果……你会九天神功的……秘密……泄露出去，你该……怎么办？难道也要……与我一般，过……着被人……追杀的生活吗？你才……十九……岁啊，被人追杀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纵然……你聪明绝顶，总也有疏于……防备之时吧？”
“你已经……吃过……太多苦了，还不如……一掌打死你，省了你今后……承受被人……四处追杀的苦难。我就是……存了此心，才最终……狠下心来，想要一掌……将你杀了。但是……那一掌……却并没有……让你受伤，反倒让……我伤势愈发……严重。虽然我杀你……仍是……易如反掌，但看你……伤心的样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唉，此刻……我只恨……为什么没有早……将我圣州所学……传授于你，让你有了……自保的本领！你只学了……法力修行的……法门，这有什么用？一个普通圣州弟子……就能轻易……取你性命啊！”
辛济泪流满面，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这才明白，这些年在驿站做什么事情都很顺利，不是他有多么厉害，更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他更不是什么九岁就能中秀才的神童，不过是因万长有暗中相助罢了。
辛济能体会万长有此时的心境。
他突然也理解了万长有。
在万长有的心中，早就将他当成了亲人了吧？
但辛济何尝不是早已将万长有作为他的亲人了呢？
天下虽大，只有他们二人才是同病相怜！
心中悲痛，想要继续为他续命。但万长有已是油尽灯枯，任凭辛济输入多少真气，都已毫无起色。
辛济心知时候到了，心中不由得悲痛。
几近昏迷的万长有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悲痛欲绝的辛济，用一种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祈求道：“我……知道……不管……我为……你做了……什么，都……无法……弥补我……的……过错。我……不能……求你……的……原谅，只求……你今后……不要……带着……仇恨……生活，好吗？”
听了万长有的话，辛济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
万长有已是即将油尽灯枯，脸色蜡黄，毫无血色，声音越来越微弱，喘息着道：“我深悔……不已，知道我的做法……有多荒唐，有多……无耻。但大错……酿成，无法挽救，我只能倾尽……我所学，来帮助你早日学成。这十年来，你我虽……没有师徒……名分，但在修行上……我始终不遗余力……地指点你，也算是弥补我些许……过错。”
“但自从……七年前你学……有小成……之后，我却又开始为……你的将来……担忧。我很后悔……传授你九天神功，真的……很后悔，我那是第二次……害了你。虽然九天神功……本就出自圣州，而我又佐以圣州至……高心法，但并未改变……神功性质。你没有……与高手相斗……的经验，更加不知道……如何隐藏法力。一旦与强敌……交手，你修行……九天神功的……秘密必然……会暴露。到那时，你也就会……成为曾经的我。每想……到此，我都会暗暗……为你的将来揪心。”
“冥思苦想……几年，我这才创出……一门隐藏修为的……功法传授……于你。虽然让……你九天神功大成的……时间推迟了一年多，但对你……今后却是……受用无穷。也因此，这才使得……你这些年，一直平平安安。这也算是……我对你做的……第二个补偿……”
话刚说完，嘴角一抹乌黑的血流了出来，堵住了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
辛济一见，心中不由得一酸，心知他的大限要到了。忍不住泪流满面，一边继续为他输送真气续命，一边用衣袖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万长有将涌到嘴边的血强忍着咽了下来，这才轻轻摇了摇头，用微弱至极的声音说道：“没有用了，我活不了多少时候了。”又是一叹，道：“这次我落到了……仇家之手，自知……命不久矣，日后……你我永无……再见之日，我再也……不能暗中保……你周全了。虽说……最近几年，你已经愈发成熟，虑事周到，处事沉稳，这点……我很是放心。但不将整件事……前因后果说于……你听，我终究……是不能……原谅自己。我之所以……明知必死……也要来这里，正是……为此。”
“不管……你会不会……原谅我，我都要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不这样做，就算……我死了，在地下我也会……不安。但是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却又……有些犹豫，不敢……跟你说这些……残酷的现实。”
“我不想……让你恨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犯下的……丑恶罪行。我左思右想，始终是……无法下定决心。”
“但如果……我去了，再也……没有人……保全你了，如果……你会九天神功的……秘密……泄露出去，你该……怎么办？难道也要……与我一般，过……着被人……追杀的生活吗？你才……十九……岁啊，被人追杀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纵然……你聪明绝顶，总也有疏于……防备之时吧？”
“你已经……吃过……太多苦了，还不如……一掌打死你，省了你今后……承受被人……四处追杀的苦难。我就是……存了此心，才最终……狠下心来，想要一掌……将你杀了。但是……那一掌……却并没有……让你受伤，反倒让……我伤势愈发……严重。虽然我杀你……仍是……易如反掌，但看你……伤心的样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唉，此刻……我只恨……为什么没有早……将我圣州所学……传授于你，让你有了……自保的本领！你只学了……法力修行的……法门，这有什么用？一个普通圣州弟子……就能轻易……取你性命啊！”
辛济泪流满面，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这才明白，这些年在驿站做什么事情都很顺利，不是他有多么厉害，更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他更不是什么九岁就能中秀才的神童，不过是因万长有暗中相助罢了。
辛济能体会万长有此时的心境。
他突然也理解了万长有。
在万长有的心中，早就将他当成了亲人了吧？
但辛济何尝不是早已将万长有作为他的亲人了呢？
天下虽大，只有他们二人才是同病相怜！
心中悲痛，想要继续为他续命。但万长有已是油尽灯枯，任凭辛济输入多少真气，都已毫无起色。
辛济心知时候到了，心中不由得悲痛。
几近昏迷的万长有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悲痛欲绝的辛济，用一种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祈求道：“我……知道……不管……我为……你做了……什么，都……无法……弥补我……的……过错。我……不能……求你……的……原谅，只求……你今后……不要……带着……仇恨……生活，好吗？”
听了万长有的话，辛济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