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如何了?”

    典雅的屋舍之中,正有几人坐于其中。

    为首的便是那晋王司马烨,而在他的对面,一个白胡子老道正坐在对面,其人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司南,此刻那司南正快速旋转。

    听得那司马烨的提问,那老道微微抬头,笑道“校尉无需担心,此事当是一切寻常,待我那位道友在长安作法完毕,您这边自是一切如常,随后安享气运,一览无余!”

    司马烨听到这话,终于安心下来,然后面露儒雅笑容,抚须笑道“大师莫怪,莫怪啊,我并不是不信大师,也不是太过看重这所谓的气运之说,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哪里能信?只是我不信,旁人信,传出一些风言风语,又要闹出满城风波,本来我进王之事,就引得不少人跳脚,为此还死了不少人,我实在是不想再有人受此牵连。”

    那道士点点头,面露敬佩之色,笑道“司马公果有定天下之仁。”

    边上一个谋士打扮的男子也道“其实这件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气运缥缈,但人心难测,有些人就信这些,只要是信的人多了,原本是假的,恐怕也会被当城真的,既然如此,不如就直接绝了他们的心思,本来若有气运,晋王之气运也该是冠绝天下,旁人难比,眼下直接得了这所为李家复起之气运,等于是强强联合,等事后我等安排一下,将消息传遍天下,绝了一些人的侥幸之心,说不定有些人看清了局面,不愿意在负隅顽抗,能让主公早日一统天下,还太平于万民!”

    “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啊!”司马烨点点头,微微一笑,“能早日平息乱世,也是我之夙愿!唯……”

    司马烨身后,一个与他模样有八分形似,但年龄很轻的青年男子微微一笑,道“最有趣的,还是当今官家,此刻也请了一位法师,正在那宫中登台作法,他们倒是清楚,关中的李郭二人,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而是要行那篡夺之事,却不知,还有黄雀在后!”

    道人笑道“二公子这话说的绝对了,这天下之事讲究一个做事留一线,这气运之说更是如此,切不可行断绝之事,否则必遭反噬,弄巧成拙,所以无论是那李郭两人,还是武周宗室,都会留下一丝鸿运,得李家之运之助,便是那李家自身,也会留下一丝,只不过这些不足以让他们承运而起罢了。”

    “原来如此,”那谋士模样的男子也抚须笑道,“咱们那位官家最近染了风寒,身子有恙,说不定靠着这一丝白来的气运,还能去病痊愈……”

    说着说着,屋子的空气里,顿时就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但这股气息没有持续多久,外面忽然响起急促脚步声,随后就有人急切敲门。

    “父王,我有急事禀报。”

    司马烨听这声音,看了道人一眼,见后者微微点头,这才放话,让门外的人进来。

    门推开,走进来的,又是个和司马烨有几分相似的少年,这少年满头大汗,也顾不上行礼,就开口道“功力有消息……”

    “没规矩!”那青年斥责起来,“你也不看看这里都是什么人,岂不知礼仪?”

    “实在是有急事,父王、兄长莫怪!”少年眼底闪过寒芒,赶忙低头。

    “什么事,说清楚。”司马烨语气严肃。

    他一开口,屋子里没有人敢再多嘴。

    少年深吸一口气,就道“说是官家病情突然加重,昏迷不醒,已经被保护起来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