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猥琐博士又有个癖好,不原因用现代的工艺去制造,所以就请赵岩给帮他弄,什么设计、施工都是他揽着,都得克服困难,用原始的手段去制造。

    比如把,造一门过时的大炮,用镗床直接弄个炮管不就行了嘛!可人家偏偏要让赵岩弄什么铁模铸炮。人家说了,你想要镗床可以,自己慢慢造吧!给你十世纪时的科技起点。

    什么玩意嘛!要不是看在票子的份上,老子早不干了。

    因为指挥工人实在是累,什么都要说,有时候说一遍还不顶用,还得重复的给人家解释,渐渐的赵岩的火气也就上来了,平时没少对工人呼五喝六,在那文静的相貌后,掩藏着一副粗暴的大嗓门。

    此刻赵岩很生气,哪个王八蛋把他弄到这个鬼地方?而且还拿人骨头来吓唬他。

    想来就是那个猥琐博士在整他,最近中央一不小心把票子印多了,他那点工资还不够花销,一会揪住那老头一定要让他加工资,他的工资已经四年不见涨了。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马车马上停了下来。

    坐在马车前面赶马的中年人掀开帘幕,探进脑袋问道:“公子,什么事?”

    “这是什么地方?”赵岩面色阴沉的问道。

    “我们从济南行了五六曰,已经快到黄县了。”那个中年人一脸风尘,想了想对他回答道。

    “这里是山东?”赵岩猛然一惊,突然想到刚才往外看时,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福建到处是山,就算有平地,远远的也能看到山,而且他没有在路上看到任何现代的痕迹。

    “对。”那中年人脸色有些无奈,半个月前听闻家中平安,小主子急匆匆要回黄县,结果上马时摔了一跤,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回去后他少不了被责罚一顿。

    赵岩惊疑不定,眼神凌厉的一闪,问道:“那路上怎么有人骨?”

    “公子,那矿徒在登莱两地闹腾了两年,听说登州俯已是十中存三,好在老爷夫人平安无事。”中年人接着婉转的说道:“公子若是不要小便的话,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公子您大病未愈,得早些回去调养。”

    “什么矿徒?”赵岩没理会那中年人的建议,不动声色的问道,他隐隐已经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山东三矿徒,就是那毛文龙、孔有德、尚可喜,毛文龙为三矿徒之首,先前便曾劫掠登莱,后被袁崇焕斩杀,此次在山东作乱的便是孔有德。”

    “毛文龙,孔有德,袁崇焕……”赵岩皱起眉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中年人唤了一声也不理,那中年随即放下帘布,继续驱马赶路。

    “难道我跑到明末去了不成了?还是进了谁的圈套里?”赵岩心中寻思着,他也算是熟读历史,对那袁崇焕、毛文龙、孔有德等人俱是清楚。

    毛文龙绝对是个野心家和投机者,其部军纪败坏,不听明朝政斧指挥,冒领军饷,搔扰地方。做事很没原则,在山东劫掠,与满清开市,只要能壮大力量的事情都干。

    至于那袁崇焕,很多人都说是死于皇太极的反间计。但事实上并不是那么可信,这个说是清朝乾隆年间满清放出的,人家是胜利者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能把屠尽四川的大帽子扣到张献忠头上,自然也能编出个反间计来衬托黄台吉的英明,崇祯的愚昧无知。

    更何况乾隆专门干这事情,并且十分积极。被他糟蹋的名画不少,听说还写了两万多首诗,比唐朝诗人加起来的还多,就是没一首名诗。

    袁崇焕的能力其实并不怎么样,努尔哈赤是否是被炮击而死也未曾可知,再则他经略辽东后,并没有做很大的成绩。之后满清破关而入,袁崇焕也不敢正面抵挡,相比之下,卢象升就高大得多。之所以会被崇祯砍了,估计是崇祯感觉自己被骗了,因为袁崇焕曾经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几年平定辽东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