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干巴巴却认真地劝着,但没想到这席话却将一直跪着的乔津给彻底惹怒。

    “夭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娘是运气不好,但我们为人子女的,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她医好……我知我娘她之前是对你有些意见,但谁家做媳妇的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也尽量在从中周旋着,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冷血无情,那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呀!”

    “你放屁!是那受惊的马将你娘亲踩入脚下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我凭什么要白白将自己头发须给你。那医馆里有许多身受重伤的,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每人给他们发一根头发才好?”

    小松气呼呼的,这读了书的书生嘴皮子就是利索,看着他将夭夭说得一言不发,小松就气不打一出来。

    还好昨晚他一夜没睡,打了许久的腹稿才将这长长一席话噼里啪啦地倒出来。至于身旁的桃夭,她是当局者迷,反正小松是将他昨晚和桃夭的约定都忘得差不多了。

    “可那是我娘怎么……”乔津等一会儿,见桃夭依旧不言语,有些伤心地回道。

    而这厢的小松直接跳将下来,双手叉腰瞪着妙目:“呵!你娘就多高贵了?过个一二十年还不是得入土。不就仗着和我家夭夭有亲,怎么地,你还想着让你乔家上上下下都长生不老了?”

    “小松,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不过是想救我的母亲罢了。夭儿……你最后再说一句,我母亲,你是救还是不救?”

    书生往日温柔的目光此刻已经是盛满了决绝,这种决绝让桃夭心里一“咯噔”感到了些许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