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艾芸只能回了一句,“还没。”

    “估计您白天也在忙,我家里也有点事需要处理,一直没来得及和您道贺,恭喜。这么晚打扰您,也是有点失礼。”

    “没事,本来也没睡,谢谢啊。”

    傅沉全程主导着话题,都是在围绕着孩子,弄得乔艾芸都不知如何开口。

    “……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等满月宴的时候,我再亲自去南江和您道喜。”

    乔艾芸挂了电话,还有点懵,她明明想了一堆说辞,怎么就愣是没问出口?

    严望川正轻车熟路的帮孩子换尿不湿,之前陪她上孕期课程,这戏都是学过的,他余光瞥了她一眼,“艾芸,其实我和傅沉……”

    “我困了,想休息。”乔艾芸郁闷了。

    她此时想起了很多事,比如傅沉对她的体贴关心,他甚至称呼自己哥哥都是乔先生,却愿意喊自己一声芸姨?

    怕是一早就给自己铺了路,淡化与宋风晚之间的辈分间隙。

    从宋风晚京城求学,到云城宋家的事,再转到南江发生的一切,无一不难找到傅沉的身影,自己当真是忽略了太多细节。

    说是生严望川的气,倒不如说有些恼火自己,居然那么多细节都没注意到。

    宋风晚推迟回校,也就是三四天的时间。

    她这段日子,白天几乎都在医院,每天逗着弟弟玩,看她如此开心,早恋的事,乔艾芸也不知怎么和她开口。

    直至宋风晚回校了,也没提及此事。

    乔家父子则紧跟宋风晚的脚步,她上午返校,他们中午回吴苏,绝不和乔艾芸独处。

    同坑难友三人,最后却留严望川一人孤军奋战。

    严望川深深觉得现在的社会,再无义气二字可言。

    而乔艾芸从不主动和他提起宋风晚的事,也知道对方是傅沉,心里有底,没有以前那边焦躁,安心回家坐月子。

    有外人在的时候两人关系融洽,一旦独处,气氛就凉凉了……

    严望川后来才知道,这东西叫做“冷暴力”。

    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拳,或者踹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