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婧雅端起普洱轻抿半口,眼眸里闪烁着几分拿捏精准的信心:“而且,虽然范先生您在诗词歌赋方面华国屈指可数,但据我了解您做教授和出版诗集这些收入只是相对稳定,却并不能达到真正富裕的水准。”

    “只要您愿意作为压轴嘉宾出场,我们愿意给您保底三十万的出场费!如若节目收视率能达到全国百分之一以上,我们给您追加到五十万的出场费!”

    “这个出场费,能够买一辆好的悬浮车带着您的妻子和孩子闲游了。”

    “而且您在诗词圈内名望很高,我们到时候会用力去推广您的。您只要在节目中表现的更优越,那对您的名望肯定有巨大提升,届时您的诗集也会卖掉更多。”

    “无论是名望还是利益,您参加我们节目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一番话后,范德礼神情果然变了。

    停顿片刻,范德礼道:“我是个比较爱惜羽毛的人,我在诗词圈内大有名望,如果我参加的话我不想让那些并不专业的导师对我指指点点。其次,我要确保我能够拿到诗词大会的第一名。”

    张婧雅微微一笑:“我们的导师都是专业的这个您大可放心,到时候您不是选手,您是一个和导师平起平坐的嘉宾,他们不是指导您,而是和你共同商讨探讨。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想范德礼先生这段时间准备些好的诗词,以您的水准,拿到第一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张婧雅是谈判的一把好手。

    在经过了长达十多分钟的交涉后,范德礼要了张婧雅的名片,并说回去和妻子商量一下。

    但张婧雅知道,这位圈内名声大噪的诗人,基本百分之八十会同意。

    范德礼走了,张婧雅坐在窗边,阳光斜射在她身上,她精致有神的眼睛里闪过几分疲惫。

    这分疲惫在短暂的十多秒后,又化为了尽数的激情。

    她没的歇,因为距离节目上映只有三个月了。

    张婧雅要继续邀请有名望的诗人,还有那几名拥有极高人气和实力的导师。

    她站起身子,刚准备付账离开时,耳边却响起了一道声音。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这道声音很温柔,光听着就让人不由得心中愉悦,仿佛冬日里阴沉好久后升起的暖阳一样。

    而这两段诗,则带着与温柔声音截然相反的几分悲伤、思念和回忆。

    这!

    这是两段诗!

    张婧雅一手创办了诗词大会,可想她的文学和诗词水准是极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