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厚道人柳未见自家老三真的要气得七窍生烟了,赶紧不着痕迹的将一直游离于状况之外的祁小师弟扒拉下来,一不小心“用力过猛”顺势把他推到了闵槐烟的怀里,美其名曰:灭火。

    猝不及防的栽进了了自家师兄的怀抱,熟悉的白檀香占满了鼻腔,在这般情景下,祁濡辰竟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日日被自己贴身带着的、没少亲过蹭过的香囊,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对着自家师兄的香囊……做出那些事……

    简直,简直,羞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啊!

    不到一息的时间,祁小公子从头到脚,由内而外都“熟”透了,外焦里嫩娇艳欲滴的,连肉乎乎的耳坠都红的滴血。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有些不对劲,闵师兄低头,就见自家小师弟都快红成虾子了,羞得把脸埋在自己胸口死活不肯抬起来,又联系起刚刚柳未说的话,一瞬间就如云开雾散一般,心情大好。

    果然,小师弟心里是有我的!

    祝渊渔含着半块儿糖糕,看着嘴角都快与太阳比肩、笑得一脸憨样儿的自家大徒弟,无奈的捂住脸,画面太美了,简直,不忍直视……

    “糯糯,看我给你买的梅子糕……”

    捂着脸的自家“媳妇儿”,怀里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浑身冒着粉色泡泡的闵槐烟,还有一如既往的僵着脸的柳未……

    安青厌风尘仆仆的从外边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喜庆”场面。

    啥啥啥情况啊这是?大型相亲现场吗啊!是我进门的方式不对还是闵槐烟这小子抽风了?

    还没等他弄明白现在的状况,就见趴在闵槐烟怀里的那个小家伙刷的一下抬起头,一张脸红得都快冒烟儿了,懵懵懂懂的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脸色又深了一个度,猛地挣开某些人的手臂,讷讷的退后了几步,整个人紧张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最后在安青厌满是诧异的目光中夺门而出。

    溜了……

    ……

    “所以说,小辰子这失忆症,能治吗?”

    经历了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厢房里,安青厌撑着下巴,看着好不容易给“捉”回来小徒弟,问道。

    柳未的手指轻轻地搭在祁濡辰的腕上,时不时微微动一下,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手。又沉思了半晌,方才犹豫着道:“倒也不是不能治,只是,得吃些苦头……而且,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

    “有几成把握?”闵槐烟急急地追问。

    “不足五成。”

    “不足五成?”

    那这还怎么治啊,这也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