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羡不舍得放开,描摹着她的下唇,好一会儿才离开。

    “软软。”他低低叫了一声,知道阮凝听不见。

    床头放置的熏香里面加了一点儿助眠的东西,对傅羡的却没什么作用。

    “我竟然觉得你失忆了,是一件好事。”

    睡梦中的阮凝像是在呼应他这句话一样,嘤咛了一声。

    傅羡笑了,他许久没有如此高兴过,再度覆上她的唇,问了好久方松开。

    再不松开,难受的恐怕是自己。

    失忆……

    软软,你失忆了好啊,我说什么你都会信,也不会躲着我,更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真好。

    他将阮凝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蹭了蹭,舍不得松开。

    傅羡觉少,就算是一夜不睡都不会有任何异常,而现在身边睡了一个人,叫他的情绪颇为亢奋,只能拼命克制才能压住身体里那股汹涌澎湃的躁动。

    不知怎的,上午傅远的脸在傅羡眼前一闪而过,他舔了舔唇,握住阮凝腕子的手紧了紧。

    软软,你可千万不要叫我失望!

    一夜无梦。

    阮凝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她没有做那个奇奇怪怪的梦,今早起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虽然她对于梦中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可他知道是和一个男人有关,也许哪天她可以在梦中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呢?

    这或许是她失忆的关键?

    不然怎么会经常重复同一个梦?

    所以昨晚没有做梦阮凝心里泛着淡淡的失落。

    傅羡早不知在什么时候起了,阮凝就自己下床洗漱,到了卫生间挤牙膏的时候瞥到手腕上的一圈红痕,看起来像是被人捏过留下的痕迹。

    她的皮肤嫩,稍微用力都会有印子,而且不太容易消。

    阮凝不记得昨天有谁碰过她的手腕,于是归结于是套在手上扎头发的橡皮筋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