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我是你父亲,你不但不帮我,现在难不成还要弑父吗?”

    钟毓年有些慌了,又怕被听到声音,就算怒急了也不敢过大声,倒是显得压抑了。

    我冷笑道:“钟先生,我是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胎记位置的,可是我母亲再不好,也不可能不明不白的跟你一夜春宵还珠胎暗结,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不要觉得人死了就能随你信口雌黄的污蔑她的清白!”

    钟毓年见我油盐不进,怎么都不信,他气的脸都铁青了,怒视着我道:“你这个不孝女,你妈当初就是勾引了我,他……啊……”

    嘭的一声枪响。

    钟毓年被我打了一枪在腿上,所有的搜索的人都匆匆的跑过来了,钟毓年倒在血泊中,捂着腿嚎叫着,那双眼仇视的瞪着我,像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我握着枪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眼底酝着盛怒:“你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许说我母亲,她已经死了,你连一个死人都要污蔑都不放过,我何必给你脸面?”

    “你……你个贱人……”

    钟毓年咬牙切齿的要伸手拽我,可一大堆搜捕的军官已经围拢了过来,手铐啪嗒的一声铐住他的手将他带走。

    朱漆看向我,小心翼翼的问:“沈小姐……哦,不是,是少夫人,你还好吧?”

    许是没见过我开枪伤人这样的事,朱漆显得有些紧张。

    我摇摇头:“没事,谢云帆抓到了吗?”

    朱漆立即立正行了一个军礼:“已经在牢里了,这次收获颇丰了,少帅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局瞒过了所有人,这才这么顺利诱捕了钟毓年和谢云帆。”

    我点点头,没再说别的,让人去请了西洋大夫来看,给陈季白扎了退烧小针,开了药,当晚他出了几场大汗,一觉睡到隔日中午。

    ——

    经了这么一场巨变,西北两边本还在战争中,眼下也签了停火协议,双方都派了人来,一方是钟毓年手中紧握着钟毓闽当初的不少的重要筹码,另一方是谢家的经由此事也知道了谢云帆的身份自然要亲自接他回去,至于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那就是他们之间的斗法了。

    陈季白也不出面,就窝在家里养伤,陈木和怒了好几回,陈季白只说:“我媳妇儿还在生气,我怎么能走开?”

    陈木和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却也拿他没办法,谁让陈木和就他一个儿子了。

    我这几日都在帅府伺候陈季白这大爷,不过我其实也一直在担心自己被南野龙一喂下的那一颗毒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毒发,只是我私下看过中医西医,把脉针灸或者是西洋医生用那些仪器来照这里那里,反正没发现什么不对。

    甚至我在想,难不成是南野龙一在骗我,还是说那药还没到毒发的时候?

    真是奇怪。

    我把南野龙一要我害陈木和的事也说了,那包药粉也拿了出来,验证了一下,没想到那药粉居然是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