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大惊失色,正要开口,刘盈却阻止了他。

    就在这里等着,近侍有些困惑,便安心的听着,嗯?椒房殿内怎么传出了嚎叫声?

    过了许久,刘盈才平复了心情,继续前进,看着一脸茫然的近侍,刘盈笑了笑,说道:“朕无碍,只是忽然想起了高皇帝。”

    当刘盈进了椒房殿的时候,“刘邦已经唱完了歌”,刘长趴在床榻上哼哼。

    “阿母啊!我们大败匈奴,正是普天同庆的时候,我们家的乳虎也是居功甚伟,您怎么能打他呢?”

    吕后喘着气,愤怒的骂道:“这竖子,昨晚竟带着人,围殴戴侯,戴侯都差点被他给打死了!他还想抢走戴侯的女儿!”

    刘盈大吃一惊随即愤怒的看着刘长.“你这竖子!那戴侯乃是服侍过大父的老人!年近七十!你怎么敢对他下此毒手?!还要强民女,你这竖子,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他说着,就从吕后手里接过了木棍。

    刘长抬起头,毫不畏惧,“那个狗娘养的秋彭祖,我打死他都是活该的!”

    “我们全力与匈奴作战,好不容易获得胜利,这厮恬不知耻的说要送女给匈奴,缓和双方的关系,还说什么要以礼仪来教化,战非王道?!”

    “我昨晚带着人,皆左衽,去到他的府邸里,让他来教化一下我们,想看看他的以礼教化到底如何他没能教化的来!这能怪我吗?!”

    “至于强民女,既然他说送女,我就寻思先把他家的女儿送出去,他居然不肯?!”

    “这狗贼,昨夜要不是有巡逻的甲士前来,我非派人将他和他的女儿丢到草原上,让他慢慢去教化!”

    听到这话,刘盈恍然大悟,他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木棍,骂道:“竖子!戴侯也是担心长期作战会影响大汉之国力,你怎么敢对一个老人动手?!”

    “老人怎么了?阿父教过我,若是以礼相待,我不会欺老弱,若是欺我,我管他多大年纪!我昨晚去找他,原本也没动手,只是质问,结果他瞪着双眼,吹着胡子,骂我蛊惑君王,不识王道,还说什么你阿父在这也要敬我三分,有种便来动手…我就揪着他的胡子,一路把他拽到前院,痛打了一顿…”

    “他自己让我动手的,长为人素来乐善好施,能帮绝不推辞!”

    “竖子!竖子!”

    刘盈连着骂了两句,却没有再动手。

    他看着一旁的吕后,无奈的说道:“阿母.打也打了…就不要再动怒了,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吕后眯着双眼,冷冷说道:“你不必理会他,朝中大臣,主和与主战的矛盾越来越大…这次取胜之后,矛盾更是激烈,除却陈平曹参之外,大多大臣都不希望继续与匈奴交战他们想要和亲,获得发展的时间可将领们经过这次胜利,却愈发的好战,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军功。”

    “你要好好缓和他们的矛盾.当年你阿父在,他们不敢闹腾如今可就不好说了,也不要一味的打压议和派,起码表面上也要保持公平,表现出不支持任何一方的姿态来,你明白吗?”

    “儿臣…朕明白!”

    “这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庆祝,唯独你不行,回去吧,好好想想如何缓和国内之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