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您的话来说,寡人岂不是该向冒顿俯首称臣?!”

    刘长冷冷的询问道。

    冯敬却认真的回答道:“请大王恕罪,我知道大王有消灭匈奴,庇护天下的志向,只是,臣担心大王被将军们所鼓动,轻视匈奴,冒然出击,有伤与国,故而劝谏。”

    “我非惧怕匈奴,若匈奴前来,我定然死战,只是,大王想要作战,便请先得知对方的情况,指定好严密的战略,不能轻视冒顿。”

    “这些话,不许在外说!”

    “臣明白。”

    刘长这才瞥向了李左车,问道:“太尉专门将他请来,难道就是为了吓唬寡人吗?”

    李左车摇着头,“我只是想让大王多听听不同的话语。”

    “如何判断,还是得大王自己来拿定主意。”

    “而我的想法与冯敬不同,我认为,匈奴是弱于大唐的。”

    “匈奴的骑士多,战马多,将领勇猛,有雄主。”

    “但是,匈奴善于战,却疏与治。”

    “匈奴的势力极大,却只是在这几十年的时日里,冒顿通过战争的方式不断的扩张,兼并更多的部族,增加自己的实力,方才有了如今的规模,不过,几十年的时日里,他们的部族尚且不能一心,只是畏惧冒顿的权势,故而不敢作乱。”

    “言语不通,风俗不同,因强权而集与一地,看似庞大,处处都是破绽,有诸多矛盾,只要能击败冒顿一次,匈奴即刻分崩离析,而唐国纵然吃了几次败仗,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冒顿逐渐年迈,大王却是力壮。”

    “长期作战,匈奴定是不比唐国的。”

    刘长沉思了起来。

    李左车说道:“大王,这只是我们自己的想法,要如何去做,还是要大王来做主。”

    冯敬也说道:“若是大王要与匈奴作战,臣请先战。”

    他们的意思很明确,无论刘长做出什么吩咐,他们都会听从,绝不会干涉,但是刘长要考虑好他们的想法,从而做出决定。

    刘长却狡猾的眨了眨眼。

    “你们两个人说的,寡人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