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到了成家之时,要不我为他择一妻?”

    吕媭面色大变,急忙说道:“他还年...”,一瞬间,吕媭便明白了,她起身,说道:“那便择日再谈。”

    若说阿父是舍不得嫁女的,那阿母大多都是舍不得让子成家的。跟阿父相反,在阿姆的眼里,儿子是白菜,儿媳反而是头猪。什么?我儿跟人相处,还要迎娶她?这断然是被那女子所诱!

    送走了吕媭,吕后便继续低头翻阅奏表。

    过了许久,刘长方才从内屋里爬了出来,如虫子那样爬到了吕后的身边,“阿母!樊哙居然打我!”

    “哦..这次你怎么不还手了?”

    “我打不...咳咳,人家是我的长辈,我怎么好对他无礼呢?要不是看他是我的姨父的份上,我一拳便让伉来继承舞阳侯爵!”

    吕后冷笑了起来,没有理会这竖子。

    刘长瞪大了双眼,“阿母!我可是你的儿子啊!堂堂大汉诸侯王!今日居然被人打!难道您就不该有点表示?”

    吕后点了点头,是该有所表示,她随即看向了一旁的近侍,“赐舞阳侯华服!”

    刘长呆愣了半响。

    “阿母!!!”

    .......

    南越王再一次派遣使者前来,不得不说,韩信的恐吓之策还是起到了作用。

    当南部不断的调动,做出时刻要讨伐南越的姿态之后,赵佗并没有害怕,厉兵秣马,就等着汉军前来。奈何,大汉这样即将作战的样子持续了两年,也不打,就是做出进攻的样子,南越王刚准备松懈,就听到汉军入境,正准备打,又说对方退回去了。

    这么来了数年,赵佗也有些吃不消了。

    南越的国土并不小,可实力远不如大汉,可能还不如唐国,所依靠的就是地理天险,汉朝时不时就摆出要进攻的姿态来,赵佗也得时不时征召士卒,免得人家真的打过来,何况,这些年里,大汉的确是在南方招募了不少的士卒,面对这些人,南越想要依靠地理天险气候来对付敌人,就有些不太靠谱了。

    赵佗思索再三,认为如今还不是与汉朝撕破脸的时候,便派遣使者入朝,重新朝贡。

    当使者走进了宣室殿的时候,天子坐在上位,太后坐在了左侧,重臣们却是坐在他们之下的。

    使者行礼拜见,随即开始说起了赵佗所遭受的委屈,什么朝贡的使者被贼寇劫掠啊,什么受到他人非议啊之类的,顺便再表一表忠心,表示自己这一生都是大汉最忠实的诸侯王。

    天子大喜,让他起身,又赐座,询问南越的情况。

    使者一边回答,一边却是打量着周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