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摇着头,说道:“这样,以后啊,你就看着我的手指头,我说砍死的时候要是伸出一根手指,你就吓唬一下,要是两根,你就直接砍死,怎么样?”

    “唯!”

    “话说,你们不都是儒家的吗?怎么还吵起来了呢?”

    “公子,儒家也有很多派系。”

    “那他们是?”

    “不用问都知道...弟佗其冠,祌禫其辞,禹行而舜趋,是子张氏之贱儒也!”

    栾布不屑的回答,刘长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是?”

    “额...”,栾布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子夏之儒。”

    也就是刘长读书不够多,若是刘盈在这里,一定能接下一句,“正其衣冠,齐其颜色,嗛然而终日不言,是子夏氏之贱儒也!”

    那儒家各学派挨了骂,为什么还不敢还口呢?因为骂他们的人在儒家学派里有一定地位,叫荀况。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周围的那些矿工们已经是将肉干吃了个干净。

    在这里挖矿的,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人,很多的腿上绑着镣铐,四五个人绑在一起,都是怕他们跑了,可刘长选择的这一伙人显然有些不同,他们身边既没有甲士看管,身上也没有锁链。

    他们小心翼翼的看着刘长,刘长也是看着他们,一时间,刘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决定找个话题,趁着赵欢还没有回来,跟这些人聊聊天。

    “你是做什么的啊?”

    刘长笑着问道。

    一时间,坐在他面前,一旁放在锄头的矿工师傅,有些困惑的打量着公子长,迟疑了许久,方才不太敢肯定的回答道:“挖矿的...”

    气氛有些尴尬,刘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那你是犯了什么罪吗?”

    “不曾犯罪,我们这些人,都是赘婿。”

    那人很平静,言语里既没有羞愧,也没有迟疑,早已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刘长有些懵,“赘婿又怎么了?”

    栾布只好解释道:“按着大汉的律法,做这些事情的,除了罪犯,就是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