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召公大名,幸会。”

    栾布面对这个年纪和名声都比自己要大的贤人,还是非常客气的。

    召平笑着回礼,方才问道:“你跟随公子有多长时日了?”

    “唉...快一年了...您是不知道啊,跟随公子的这些时日,我是度日如年啊,我现在跟长安诸官吏甲士都混熟了,时不时就出去一同吃酒....”

    说起刘长,栾布摇着头,唏嘘长叹,他怅然的说起了自己跟随公子长的这些经历,久经沧桑,完全不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原先栾布都是一个人承受着,如今总算有了别人来分担,他别提有多开心了。

    召平认真的听着,轻笑着,“还真是苦了栾舍人啊。”

    “这公子啊...”

    栾布说着,看了一眼天空,忽然叫道:“不好!!”

    他急忙冲进了内屋,召平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屋内,韩信正捧着书,认真的读着,而刘长早已不见了踪影,栾布几步冲到了窗口,伸出头来,看了看周围,叫道:“召公!速带人前往樊府!我去夏侯府!”

    召平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栾布无奈的看着韩信,“淮阴侯啊,公子逃走,为何总是不肯告知我呢?”

    韩信瞥了他一眼,“看住公子是你的事,与我何关?”

    召平上班的第一天,便体会到了栾布这些年里的心情,他四处领着人在各个府内寻找公子长的身影,奈何,处处遇到的都是白眼,公子长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连带着他的舍人都不受待见。

    而此刻,刘长却跟群贤在鲁元公主的府内聚会。

    “大王啊...那天你进曹丞相府邸后,为什么就没有出来了?我跟樊伉差点被冻死了...在那里站了两个多时辰啊...回家之后被阿父吊起来打...”

    刘长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天我进了曹府,就被曹参抓住了,他非要我供出同伙,无论他如何折磨,我都不曾开口,你们不过是外头挨冻,我可是在府内被曹贼各种折磨啊!”

    “大王仁义!”

    “大王如此匆忙的召集我们,是为了什么事啊?”

    刘长认真的说道:“如今的长安,奸臣当道,我们无法驾车,翻墙吃个果子都要被抓,我这次召集各位,就是为了改变这样的局面,我们不能再忍受曹贼如此欺凌了,我们必须要做出反击!”

    周胜之几个人听到这话,顿时就怂了。

    “大王啊...要不还是忍了吧...我们还年轻,再忍几年...说不定曹贼就老死了呢?”

    刘长勃然大怒,他骂道:“曹贼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