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刘长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低着头,再也没有说话。

    看到一向活泼的大王变得安静,三位舍人也有些不习惯。

    张不疑说道:“大王不必担忧...过不了多久,大王也能返回大唐了,到时候,若是大王想要见他们,便派人将他们叫来拜见就好!”

    召平抿着嘴,“张不疑!我再给你说一遍!诸侯没有召见其他诸侯的权力!”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抵御匈奴嘛...匈奴势大,肯定是需要其他诸侯国协助的。”

    “放屁!张不疑,老夫平日里从不动怒,可你这厮,不是后有反骨,你是反骨上长了个人,你蛊惑君王,你这等小人,简直是给留侯丢脸!”

    “召平!你个老匹夫,你是大唐之臣还是汉臣?你不用心辅佐你的君王,你才是不臣贼子!”

    “好了,同为舍人,如何能争吵呢?”,栾布急忙上前劝架。

    刘长无奈的看着三大舍人吵架,忽然,他骂道:“你们吵就吵吧!把寡人围起来吵是什么意思?!难道寡人还会逃跑不成?!”

    看到刘长发怒,这几个人才有所收敛,召平和张不疑冷哼了一声,不再去看对方。

    在刘长的身边,张不疑年轻且激进,虽然年轻,可他的思维方式似乎却还停留在战国,在他这里,他的君主只有刘长一个人,其他人啥也不是,他的国只有大唐一个,其他的也啥也不是。而召公年迈且稳重,虽然年迈,他的想法跟萧相是差不多,都希望天下能继续太平,希望唐国强盛可不希望唐国受到庙堂忌惮。

    至于栾布,那是两面派,在这两人之中反复横跳,没有立场。

    当刘长返回了皇宫的时候,几个哥哥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刘恢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刘长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长弟啊...本来是想直接离开的...可是,又怕你找不到我们,在母后那里哭闹...”

    “兄长多虑啦,我要闹也是去宣室殿,不会去椒房殿的。”

    刘恢认真的说道:“长弟啊,以后我们都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没有人再给你涂药了...你不要再惹母后生气...”,说着说着,刘恢自己的眼眶却已经泛红了,险些哭了出来。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刘恢心里自然也是非常的不舍。

    “兄长,你放心吧,我会再找一个涂药的人!你每次涂药,手太重,我每次都看在你是我兄长的份上,没有告诉你,本来挨打就够疼了,你还下手那么重!”

    “啊...我非故意..”

    “无碍,我大人有大量!”

    刘长大手一挥,非常大度的原谅了刘恢,刘恢握着他的手,依依不舍的交代着,反复的啰嗦着,刘长却不觉得烦。

    刘恒平静的说道:“长弟...多扶持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