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小心翼翼的放下了公子长,转身离开。

    刘邦坐在床榻上,愤怒的盯着刘长。

    “你这竖子!不孝忤逆!居然想要射杀你的亲舅父?!与禽兽何异?!”

    听到刘邦的咆哮,刘长一点都不惧,他直起身子,大声的回答道:“舅父固然与我亲近,可兄长与我更亲,他家的孩子居然敢抢走兄长之车架,我便敢领众前往射杀!”

    “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兄长!”

    “大哥,四哥,五哥,六哥,还有建,我们都愿意为二哥死战!”

    刘长傲然的说着。

    刘邦眯着双眼,盯着他的脸看。

    “是这样啊?”

    “你把你兄长的马车藏在哪里了?”

    “我没藏,被抢走了...”

    “放屁!建成侯是疯了才会去抢太子车架!”

    刘长一愣,说道:“他两个孩子年幼,不知礼...”

    “放屁!就那俩个软蛋能从你手里抢车?”

    “这...”,刘长顿时就编不下去了。

    “给朕说说,这计策是你阿母教的,还是陈平教的?”

    “放屁!这是我自己想...”

    刘长说了一半,急忙捂住嘴。

    刘邦大笑了起来,“也罢,也罢。”

    “你这次的行为,朕宽恕了...不过啊...你派来的那个舍人保不住了,那个叫栾布什么的,他已经被斩首了,首级就在殿门外...”

    刘长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刘邦,砰的一下,他就跳了起来,哭着嚎着就往大门口冲了过去,“砰”,刚冲到门口,正好与一人撞到,刘长顿时被砸翻在地,他抬起头来,面前正是栾布。

    栾布俯身行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