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在止不住地往外飙。

    “你怎么哭了?”老大吓得伸手给我擦。

    “哭了?”友人p刚关上车门,紧张地凑前打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生理眼泪。”真的是生理眼泪,我慌忙擦了擦,酸酸的,感觉连眼泪都被烧的发烫。

    另一只手又探上我的额头,在我惊愕间,是友人p不容拒绝的眼神。

    “还是好烫。”友人p慢慢地缩回手,在自己手上搓了搓“师傅,市医院麻烦开快点。”

    待折腾安静下来,老大才顾得上问友人p“你不上课啊?”

    “他上节课点了名,应该不会再点,哦我忘了跟我舍长说一声。”友人p才想起来,忙掏出手机。

    车内顿时陷入寂静,只剩下车掠过车窗的声音和轿车自身行驶的平静。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司机看了眼倒后镜“感冒了,还是发烧啊,这个季节很多人感冒啊。”

    “发烧……”我弱弱地应了一句。

    身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司机车速很稳,很快就到了医院。好在医院这个点人不多,待到医院大堂门口停下,友人p直接拦在我面前。

    “身份证给我,还有病例单,我去帮你们挂号,你们找个地方坐着别走远。”

    我说“没有病例单。”

    没有在这座城市看过病,怎么会有病例单。

    “那身份证给我吧,你们先去那边的凳子坐着。”友人p说。

    我干脆把整个包给他,要多少现金包里取。

    事后,我确实有想过,我就那么没有防备地把包给他,万一友人p他随便将钱拿走了怎么办。但那一刻我却莫名相信,他不会这样做。

    “挂门诊就行了吧?”友人p拿不准,还跑回来问了一下。

    老大说道“你自己看着办,问一下咨询处的那个小姐姐。”

    我在一旁坐着,看友人p跑上跑下的那一刻,竟有着无比的安心。在这座城市,生病的时候竟被这样的朋友照顾着,何等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