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序还想说什么,接到张道长的眼神示意,便默不作声地出去了。临走前,还看了自己哥哥一眼。

    “张道长,你干嘛让哥哥单独留在那里啊?哥哥还不如我会照顾人呢!”出门后,白霜序好奇道。

    张道长将自己拉出去,还示意自己不要多言多问,独独留了哥哥在那里,这是何意?白霜序想不明白。她只知道,哥哥不会照顾人,性格也不好,说话难听,容易叫人生气,留下他,赵姐姐怕是不能好好休息。

    “不是要他照顾途途。”张道长摇摇头。

    “那留他干嘛?聊天啊,他就是一闷葫芦,不会聊天。”白霜序道。

    “他们有误会,要将误会解除,才能好好做师兄妹。”张道长随口道。

    “哥哥同赵姐姐有误会?”白霜序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嗤之以鼻,“哥哥同赵姐姐的误会能有他同小花的误会深吗?”

    “那,那不一样。”张道长结巴了一下。

    “哪里不一样。”白霜序反问。

    “你哥哥跟小花的误会啊,那是,那全在于小花他自己,他要想通了也就通了。但你哥哥跟途途,那在于你哥。”张道长磕磕绊绊地解释道。

    “啊?在于我哥?我哥怎么啦,他对赵姐姐做什么事啦?难道说……他把赵姐姐,那个,那个了?”白霜序睁大眼睛,想象他哥哥会对赵途途做出的恶劣行径,不禁要为赵途途抱不平。

    “你瞎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哎呀,贫道跟你个女娃娃说不明白。不说了,你去前厅等着吃饭吧!”张道长眼看跟她越说越扯,索性不说了,自个儿回屋休息了。

    “哼,不说就不说,我就不信了,还有我弄不清楚的事情!”白霜序叉着腰,一脸干劲儿。

    张道长同白霜序走后,赵途途以为屋子里就剩自己一个人了。她下了床,想找茶壶。

    她口渴,嗓子直冒烟,刚刚看他们这么担心自己,都没好意思同他们说。

    她伸着双手往前慢慢摸索,等肚子撞到了桌沿,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桌边。在桌子上摸了一圈,终于摸到了水壶,还有茶杯。她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倒了茶,正往嘴里送呢,就听一道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水凉了。”

    赵途途一口呛在嗓子眼,咳的肺都要出来了。

    在白镜难得好心帮自己拍了半天背之后,赵途途问:“白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儿的啊!”

    赵途途原本煞白的脸,此刻呛的通红,唇边裂开的血口也裂的更深了,血沾了茶水从唇边漫下来,浸的双唇红如茱萸。

    “我不是跟你说过。”白镜目光从她唇上淡淡扫过,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听他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赵途途一头雾水,“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