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图切尔碾了碾筷子:“你以为逃回华国,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嗬嗬嗬……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姜霁初声音发抖,手掌上的鲜血瞬间淌满桌子,“是他,他就是楚炀……”

    两年半前,姜霁初从伊拉迪回来,向图切尔保证,一定会交出那个骗他的人。

    图切尔把一头滴着血的筷子递给楚炀,突然笑道:“我知道都是这个臭小子做的。给你个机会,杀了他……”

    楚炀:“这里是华国,你不要以为可以像在伊拉迪一样为所欲为。”

    “哈哈哈哈!”图切尔朝手下示意了个眼神,那人一手捂住姜霁初的嘴巴,一枪抵在他的大腿根,闷声就是一枪。

    “唔!”姜霁初瞪圆双眼,痛得浑身抽搐。

    “他把你骗到这里,你还要维护他吗?”图切尔漫不经心道,“你是个懂文物的教授,怎么也比他有用。用他的命,换你的命,你还需要考虑吗?”

    楚炀讽刺的呵了声,从两年半前,这人回来开始,就是想让自己死啊。

    楚炀一把夺过筷子,猛地扎向姜霁初的眼睛!

    “唔唔!”

    姜霁初死咬着嘴唇,倔强绝望的样子,竟是和当年明媚如光的少年重叠了。

    真的,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会完全喜欢上这个少年的吧。

    筷子尖停在姜霁初的眼球上,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楚炀回过头问:“他死了,我就能活?”

    图切尔:“当然,不过……得活在我那里。”

    “呜哩呜哩……”

    意识消散前,楚炀听见警车的鸣笛声。

    ——

    姜霁初有没有死,楚炀已经不想去知道。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没有遇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