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姐,我另外有件事要跟你说。”楚炀更是爽快。

    他堵在门前,半夜三更,他没准备让这位穿着清凉的房东太太进屋。

    楚炀道:“这里我不打算再租了,按照合同,提前和你说一声。”

    “你要搬走?”

    “是的。”

    赵姐把钱往信封里一塞,变脸似的,垮下眉眼:“就你这点工资,这附近哪里去找这么便宜的地方,你说你在我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我有胡乱涨过价吗?”

    “价格是没有乱涨。”楚炀顿了顿,“只不过环境太差,独立卫浴、厨房一个都没,我跟你说过几次,想装一台空调,这几年,你不是一样无动于衷?”

    “我这不是担心你觉得电费贵吗!”赵姐拔高音量。

    她担心的其实不是楚炀租不租的问题,而是楚炀不租的话,这房子还真没其他人愿意租。

    楚炀没闲心应付她:“赵姐,我就是通知你一下,下个月我会搬走。”

    女人攥着信封,画着深色眼线的眼睛从楚炀身上打量进那间小破屋,咬咬牙,刚要开口。

    楚炀打断她:“就算你降价我也不准备续租了。”他哂笑说,“装空调也不行。”

    “晓得了。”

    女人趿着夹脚拖鞋,噼里啪啦的下楼去了。

    黑沉的楼梯间,响起一道男人的咋呼声,楚炀听着耳熟,却又很陌生。

    “怎么收点钱,收这么久?”

    “那小子不准备租了。”

    “不租?那你这破阁楼打算租给谁?”

    “我怎么知道。”

    “不会是昨晚洗澡的时候,吓到他了吧。”

    “你昨晚做了什么?”

    “就他妈的想让他捡肥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