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炀:“我下车。”

    “下什么车。”陆时楠动作快,直接在驾驶位的控制面板上锁住车门,“吃掉不就行了。”

    这人回头冲楚炀痞里痞气的一笑,大长臂伸到后排,勾勾手指,意思是“烧烤呢”?

    楚炀:“……”

    楚炀不情不愿的把袋子递过去,就听副驾驶位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呕声。

    陆时楠眼疾手快,抢过烧烤袋,一把捂住,可怜他的488被陈昔吐了一地。

    陆时楠毛都炸了:“陈昔!老子的女神!”

    陈昔披头散发,脸上惨白惨白的,活像块被榨干的海蜇,又干又瘪。

    ——

    陆时楠一路飙车,车窗开到极大,恨不得卸掉的那种,半夜狂风凶狠的卷进来,车内混着烧烤味和呕吐味的黑暗味道才勉强散开。

    楚炀一天连坐两次飙车,一次比一次猛,他又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到陈昔家的时候,他的脸色没比陈昔好多少。

    陆时楠用陈昔的指纹打开门锁,招呼跟上来的楚炀:“当自己家啊,不用见外。”

    陆时楠把陈昔扛进卧室,打电话找人来拖走他的女神去彻底洗洗,顺便把另一辆梅赛德斯开过来。

    客厅外的露台上是间大的阳光房,应该就是陈昔说的,陆时楠帮他搭建的。

    从露台望出去,宁东区的夜晚,比北仑区安静许多。

    这里的高层建筑不如北仑区,远远近近能闻到绿植的清香。

    隔壁有悦耳的钢琴声流出来,如夜晚悄然低诉。

    身后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陆时楠还没走近,烧烤的香味先一步飘过来。

    陆时楠把重新热过的烧烤串放在桌上:“杵那儿干嘛,夜里当门神吗?”

    楚炀脸色很白,在他对面坐下:“你想跟我说什么?”

    下班前,楚炀接到陆时楠的消息,让自己下了班后等他。

    之后楚炀被李盏东拦住,陆时楠便说自己直接到烧烤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