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上午那几个男的,被她一口一个小哥哥,收了几百万呢。”

    “东西不如我们,生意比我们会做。”

    嗑瓜子的大姨:“不就是她那名字,甜。你们没发现,她逮着的都是些男的。这叫精准营销。人家手腕高着呢。”

    “来来,猜猜这两个傻帽能不能被拿下?”

    “我刚听了一耳朵,丁小恬开价了,218万。”

    “我赌200万。”

    “我押原价。”

    大姨“呸呸呸”的吐掉瓜子壳:“我觉着这笔买卖不成的。”

    楚炀无视四周的吃瓜群众,和陆时楠换了个眼神。

    陆时楠哪根筋搭错:“没关系,你要是怼不过,老子就把她这一摊子的瓶子都收了。”

    “……”楚炀撕了一块陆时楠拿着的棉花糖,幽幽道,“那我是替陆总省钱了。”

    楚炀没察觉到自己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

    陆时楠帮他脑补了一下。

    大意是前面可以加个称呼,比如“亲爱的;老公;时楠……”

    我帮你省钱啦!

    陆时楠胡思乱想,想想就兴奋,眼前白色的棉花糖仿佛染成了粉红色。

    楚炀沉下语调:“鼻烟壶你跟我扯年代?姑娘,你诓人之前,先攒攒眼色。烟壶不同其他器物,先辨真伪,再定优劣。而鼻烟壶看的只是优劣,贵重程度取决于做工和画技。”

    楚炀拿起刚才那只鼻烟壶:“这只是瓷质烟壶,表面精细,外画上的画技落笔干净,初看之下,是个不错的品相。但是……”

    丁小恬脸上的气焰一点点僵硬,听到楚炀的第一句话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撞钉子了。

    “但是瓶身上有风纹,破坏了整幅画。”楚炀把瓶身翻转,突出近瓶底的地方,“细看的话,能看到水面上有细微散开的纹理,很淡,混在水面的波纹里。这个缺陷,即便这个鼻烟壶雍正用过,也不值钱的。”

    楚炀说完,周遭半点声音都没有了。

    楚炀将瓶子放下,拿回自己的棉花糖,对陆时楠道:“走了,还有个西馆没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