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炀思绪断了片儿。

    陆时楠冲他举举右手:“吃海鲜的那次。”

    “哦。”那次,楚炀的手划伤了。

    陆时楠没有特意去了解过楚炀的家庭,楚炀自己也不会说。

    他那次把楚恺赶走后,没太在心,现在却发觉,这人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屎,哪天水满了,就浮上来恶心人。

    “你哥是亲的那种?”陆时楠头一次发现自己想要去了解这人的一切。

    “是亲的。”楚炀反应慢了半拍。

    和原主是的,和他肯定不是。

    “赶紧断绝关系。”陆时楠啐道,“这种垃圾亲戚留着过年吗?”

    “陆时楠。”

    一般楚炀连名带姓叫陆时楠,多数是有正经话要说。

    楚炀转过头,黑夜下,那对眸子格外的明亮:“你有没有熟悉的刑事律师?”

    陆时楠眼色一沉,了然道:“你让黄毛开伤情证明,是想把你哥弄进去吧。”

    “嗯。”楚炀轻声说,“送进去,才能一劳永逸。”

    陆时楠恨不得捏捏这人微翘的嘴角,那抹坏笑,把他撩得心脏猛跳。

    他家的喵儿怎么能这么可爱!

    “律师我认识,但是……”谈及正事,陆时楠认真起来,“刚在医院,我已经跟律师打听过了。就姓许的那头伤,打官司判不了多重,通常就是罚点钱,拘留十天半月。”

    楚炀遗憾:“才十天半月?”

    陆时楠不想见他愁眉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律师说了,可以先走个流程,吓吓他。”

    到了派出所,所长居然亲自出来接陆时楠。

    陆时楠不以为然的跟楚炀解释:“我认识他的上上上级。”

    楚炀揶揄他:“我觉得你在建江,像只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