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楠。”

    楚炀本来只是心慌脸发白,见了陆时楠,他觉得头也疼了。

    陆时楠往前倾身,手搁在桌面上:“我找到那个傻逼证人了,你再忍几小时。”

    “是谁?”

    楚炀很想知道那个眼瞎的,错把别人认成他的傻逼到底什么人。

    如果不是这个所谓的目击者,他现在还在酒店的大床上睡觉呢。

    陆时楠:“叫什么曲东。还有印象吗?”

    楚炀摇摇头。

    陆时楠:“是替李盏东养狗的小子。”

    “放狗的那个?”楚炀蓦然想起当时在朗家坊,有个小混混和狗追了他一路。

    “是他打的电话报警,声称看到你和姓李的在鱼塘边吵架。”

    楚炀半眯起眼眸,手指不自觉的捻着耳畔的头发:“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怎么头发又散开了。”陆时楠起身,绕到楚炀身后。

    楚炀惊觉:“你要干嘛?”

    陆时楠理所当然:“帮你扎头发啊。”

    “不不不用。”楚炀惊得语无伦次,随手抓了两下散开的长发,重新扎了一个发揪。

    “啧,你是嫌弃老子的手艺吗。”陆时楠一脸悻悻,“算了。我走了。再忍忍,等老子来接你。”

    楚炀:“……好。”

    陆时楠走到门口,转身问:“真的不用换到他们局长那间办公室?”

    楚炀:“…………”

    晚上十点,留置室里熄灯。

    楚炀躺在空着的下铺床上,睁着眼睛,望向窗外一点微薄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