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掀开的瞬间,二楼的贵宾包厢,夔羲(kui,xi)险些失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打碎,他紧抿着唇,一双黑眸燃烧着火焰,死死的盯着帷幔后面露出来的最后一件拍卖品:“怎么可能?”

    素白的纸,约一人多高,神笔马良般的画技用稀世的丹青勾勒出一纤瘦的身姿,画上的人瘦瘦的,弱弱的,睁着一双无辜的小鹿斑比般的湿漉漉大眼睛,乌黑的眸中溢满惶恐无助,她仰着尖尖的下巴,眼敛下方染着一滴泪,似落未落的泪珠就那样迎面铺来,带来一股震撼人心的悸动。

    拍卖厅的正前方,姆爹高高的仰着下巴,桀骜的说道:“竔shēng祭祀预言,蛮荒大陆将有女人降临,而画中的人就是蛮荒大陆即将降临的女人。”

    竔shēng祭祀是莽荒大陆是最为神秘的预言祭祀,他的预言从未错过。

    姆爹的话一说完,拍卖大厅沸腾的都能将整个大厅的屋顶掀翻,他们激动的手舞足蹈,热泪盈眶,他们莽荒大陆终于要有女人了,那可是真*女人,比幻女还要珍贵的存在,姆爹说的对,这最后一件拍卖品的确比幻女还珍贵,竔shēng祭祀的预言是不会错的,“姆爹,竔shēng祭祀可有预言真*女人何时降临?”

    姆爹被下面的人问的有些心虚,其实预言这事有违天和,竔shēng祭祀只预言出了一部分,就受到了反噬,受伤颇重的吐血晕了过去,所以竔shēng祭祀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这真*女人是否已经降临,姆爹先前根本就不敢说出这茬,他要是说出事实事情,估计他这最后一件拍卖品的价值就大大打折了。

    “这问题我们只回答今晚拍得最后一件拍卖品的贵客。”

    二楼*包厢内,夔羲(kui,xi)恨的牙痒痒,什么幻女还没有降临,根本就是骗人的,画中的人明明就是在蛮荒狱中‘欺凌’他的黑瘦小子。

    当夔羲(kui,xi)看到画中人的第一眼,他的脑海中似乎就有什么被冲破了,青叶草给于他的迷惑在这一刻儿彻底消失,没有了青叶草的作祟,夔羲的鼻尖似乎都溢满了那甜美的沁香味,他离那味道那么近,近到他的鼻尖,唇间都能触到那如甘露般的味道。

    灵台清明的夔羲,顿时感觉有铺天盖地的浓郁女人香向他扑来,弥漫在他的周身,冲击着他的灵魂、血脉,洗涤着他的骨髓,他怎么那么傻,那个小子他根本就是个女人,不,他应该称之为她,而不是“他”,他就那样眼睁睁的让一个真*女人从他的身边消失了,而那个真*女人她是蛮荒大陆上唯一的女人。

    愤怒、后悔的夔羲,此刻恨不得一怒之下毁了整个林苑阁。

    他的黑眸中怒火炙热,牙齿狠狠的摩擦着后牙槽,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那个女人她现在在哪里?”此时每当他的唇间溢出那个‘女人’两个字时,他的唇间似乎还润着那滴甜美的汗香,甜甜的泛着香气,比玉露琼浆还美味,原来那就是真正的女人的汗香味,淡如骨髓,甜入血脉,美味的能让人上瘾。

    桐坞刚来到蛮荒大陆的时候,她瘦瘦的小小的,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一张脸被晒的微黑,胸脯扁平,声音低哑,整个人都是一副雌雄莫辩的模样。

    蛮荒大陆上没有‘半女人’,也没有幻女,更别说真*女人了,所以大家从未往桐坞是女人的方向想。

    而桐坞看着画像上画的那个人,她根本就是她刚来蛮荒大陆时的模样。

    那个竔shēng祭祀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预测到她的存在,桐坞心里有些害怕,她转身小心翼翼的向着门边靠去,面外的蛮荒大陆太恐怖了,她还是赶紧跟颛孙迺(zhuān,sun,nǎi)汇合返回赫邱吧!

    桐坞的手已经摸到了门边,正当她打算将门打开时,她顿感小腿凉凉的,黏糊糊的,她低头一看,我的妈呀,一条黑的发亮的蛇正吐着蛇信子绕在她的小腿上,她的小腿肌肉一抖,那拇指粗细的黑蛇就仰着脖颈向她咬来,那张的口中,露出几颗锐利的尖牙,泛着寒光。

    妈呀,天知道桐坞有多么害怕那凉飕飕黑乎乎滑溜溜的软体动物,她看一眼都浑身鸡皮疙瘩颤抖,更别说此时那滑溜溜的蛇绕在她的腿上,冲着她吐蛇信子,桐坞害怕的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恨不得晕死过去。

    桐坞努力的让自己震惊,不发出任何声音,力集中注意力,想要试图通过意念征服黑蛇,只是极度紧绷之下的桐坞,下腹一紧,下面的大姨妈又开始哗哗的外下流,怎么夹?腿都控制不住,反而越夹流的越多。

    而二楼的另一个贵宾包厢,隐在阴影中,自始至终都半磕着双眸的男人豁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眸漆黑深若古潭,透着一股凉意,他高挺的鼻尖一动,古井无波的双眸顿时翻涌着巨大的波浪,他的两侧分别坐着几位年轻英俊的少年,当帷幕被掀开之后,他们就激动,热血沸腾的唧唧咋咋手舞足蹈的讨论着画中的女人。

    那就是真*女人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