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朵露缩短二人的距离,压低着脸所造成的视觉压迫感让大小姐更加的心虚。蕾米莉亚-斯卡雷特连正面迎接自己妹妹的眼神都没办法做到——就当做是偿还了,每次抱着这样念头的蕾米莉亚都非常具有容忍限度的放过自己妹妹对她的侮

    u。

    她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与避让。

    可这也没有办法,曾经蕾米莉亚一直逃避者与芙兰的情感,而在那个男人将芙兰放出来以后又因为正视了那份过去内疚的失去了头绪与思考,大小姐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份逃避才是让芙兰朵露无法无天的真正要素。曾经作为吸血鬼杀戮的太久了,为了逃避教会的追

    u或者绝地反击与生死的磨练还有各种各样复杂的学习几乎排满了她的人生,平静下来到幻想乡的时候已经囚禁了不知道多久了……后悔也莫及。

    所以在面对芙兰朵露那靠近的脸庞的时候蕾米莉亚畏惧了,越来越放大的脸孔就像是不停捶打着心脏的铁锤一样,拷问着她的心灵。

    “住手,芙兰,这个时候我们不要……”

    不要在这个时候耍小脾气,本来蕾米莉亚是打算这么说出来的,但最终也没有加以实际出来,就像卡在喉咙当中尖锐锋利的鱼刺一样上不来下不去。

    “哈哈哈哈!你求芙兰啊!你跪在地上求芙兰啊!这样芙兰或许会饶恕你!”空洞的笑声。

    往往这样的笑声都不是正常的生灵能发出来的,非要找比喻的话大概是被灌注了极端杀戮指令的战zheng机器才可能发出如此缺乏实感的声音,这连基本的情感表达都算不上。

    武器被献祭了出来,一点都不逊色冈格尼尔的北欧神话神器之一:火焰神剑莱瓦丁,重现!造型上因为受到主人的影响变的扭曲的它已经不能被称呼为神剑了,在水缸般的密室当中被厌恶与孤独所清洗了大约有几百年的神器因为主人的人格而堕落成了恶魔尾巴的样子。

    斩断世界树根,曾经有过毁灭世界战绩的莱瓦丁献出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主人单纯扭曲的情感在作祟罢了,神器早已堕落成了魔剑,成为了单纯的灾厄具现体。

    她需要发泄,芙兰朵露需要发泄。蕾米莉亚曾经对芙兰朵露做过非常冷酷的事情:就光囚禁在那里几百年就不应该是一个姐姐应该做的。变成笼中鸟的吸血鬼在那里连时间流逝都无法感觉到,禁忌力量的侵蚀与尚未形成的世界观腐蚀了她的理智与情感。

    芙兰朵露不是伊利丹,蕾米莉亚也不是玛法里奥。她们之间更没有泰兰德。

    ……最初的时候她还是很害怕蕾米莉亚的,那个男人【注1*】释放了芙兰朵露让她见识到了外界的希望,曾经一度在那个男人的安慰下安定了情绪。不过蕾米莉亚随后的态度转变让芙兰朵露开始肆意妄为起来了,她也隐约知道这是姐姐对妹妹的一种虚弱的补偿,无法面对姐姐那真正感情的妹妹无法发泄自己的愤恨与悲伤。

    是的……芙兰朵露其实也明白蕾米莉亚的心思的,可明白与行动一直是难以统一的。想宽恕又不想宽恕,被夹在境界狭间之中的折磨就像地狱最恶毒的狱卒的拷问。

    姐姐如此宽宏大量,那样的姿态怎么可能让人狠心去与她断绝关系?但是这样放任不理的话,被黑暗所腐蚀的身体与几乎被疯狂啃噬贻尽的灵魂……这样的孤独之泪该向谁宣泄呢?

    在身灵即将被吞没的时候,她不禁想到,若是芙兰朵露本身并非是蕾米莉亚的妹妹的话……如果她是不知廉chi、不讲道理的野兽的话,或许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吧?

    是的,疯狂才是救赎的道路。成为野兽才是真正能得到自己所要想要的唯一路途,野兽不会迷茫——正因如此,它也不会痛苦。没人对它有所期望,没人对它有所寄托,如果能成为只为一己私欲而驱动五体的野兽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

    置亲情而不顾,充分的发挥被污染的魔力,向着最不该同时也是最应该受到这样报复的少女,使用着意识沉浸在深渊黑暗当中所掌握的狂xing战法,连悔恨与羞耻之心都没有,尽情的坑姐。

    “——呜!”

    不知道几次蕾米莉亚被芙兰朵露的魔剑所砍伤,曾经为神剑所堕落的魔剑在让她自傲的洁白肌肤上留下痕迹,芙兰朵露为了尽情的拷问,将力量调低。可蕾米莉亚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正常的水准,突然开始的骨肉相残让意识网络连接中断。她放弃的机会就算手足加起来乘以二都数不过来了,没有执念被动的蕾米莉亚就像是在无尽的大海当中飘浮的小舟似的薄弱,连像样的反击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