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萧倦缓缓拉长尾音,有点低哑,有点性感,仿佛暴风雨即将席卷大地前的窒息,暗自蕴含着磁性与魅惑。

    “我不动......我不动......”

    许岁辞将你快一点几个字磨碎在喉头,极力抑制双腿的颤抖与内心惶恐。

    不过是画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小心翼翼地做着心里建设,连眼尾开始泛红都不自知。

    对方的眼神在吃人。

    许岁辞第一次惊觉人的眼神居然能做到任何事。

    可以像灵动的手指,可以像湿濡的舌尖,还可以像很多剖开人体的东西......

    索性闭上眼睛,不再与萧倦进行任何范围内的视线交集。

    他咬着可怜的嘴唇,闭紧轻轻的呼吸,双手紧攥指尖泛白。

    他不再叫了。

    萧倦确实如许岁辞所感受到的一般,此刻狭长的黑眸底闪烁斑斓,尤其看到对方可爱圆巧的小脚趾,每一根都在蜷缩用力,令原本就脆生生的指端染起薄薄的羞红,足踵高高抬起,而膝盖对夹,微微分开的小腿骨肉匀细,紧绷的肌肉线条流畅如画。

    他刚才着笔画的那一条黑色的刚劲有力的长线,贴着雪白的腿一直延伸去了神秘之地,仿佛一条悍蛇寻找到赖以栖息的巢穴,不停地扭动黑色的鳞甲。

    一切都令人亢奋到头皮爆炸。

    萧倦此刻并没有多少心存怜惜,甚至目光阴沉凌厉,满心满眼盯着雪白与黑线的交错。

    内心暗涌着不为人知的阴暗与扭曲,还想让那个谁被弄得更脏一点。

    手里的平头笔再次沾了足够的颜料,一把扯开对方紧阖的膝盖,粗鲁地添加了第二笔,第三笔。

    那一根根黑色的线逐渐在许岁辞的腿上生长蜿蜒,如同抽出新枝芽的兰草,于纤尘不染的雪白上开出了乌黑的花柱,汲取了肌肤的热度后,不断滋生出粉红色的春趣。

    不,是许岁辞整个人呈现出异常诱人的粉红色。

    他的肌肤是粉的。

    他的灵魂颜色是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