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无痕,也太肉麻了吧!”云开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打破短暂的静默,嬉笑着开口。说完,又双手交叉,搓了搓灰色单衣附着的胳膊,打了个冷战耍宝道,“哎呀哎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呢!”

    ‘碰~~~咕隆隆~~~~咚!……’

    “哎呦!”云开惨叫。

    白无痕咽了下口水,以惊惧的目光膜拜着眼前这位紫衣飘飘,满面春风的‘君子’,明钰笑容满面,一副事不关己之态,令白无痕怀疑自己眼花,将云开踹下去的人是明钰吧?

    明钰微笑着开口,“如此美好的场景,被俗人玷污了可不好呢!对吧,无痕?”

    白无痕感觉眼前仿佛百花盛开,万木争艳。闪亮程度直逼自家父亲的‘银屋白衣’。

    白无痕极没骨气地低头呐呐应:“是。”

    而坠落在地的云开好像嚎得更大声了!

    “嗯……他……没事吧!”

    “没关系的,从经验来看,三层以内的阁楼是摔不死的!”

    “经验?”白无痕看了看向下滚仍护得酒壶不失、滴‘酒’不撒的云开,又偷瞄了眼处于‘百花争艳’状态的明钰,低声呢喃:“应该说,真不愧是……‘双璧’吗?”

    并在心里默念:“所以,就算不告诉云开酒壶里装的是茶,也没关系吧?~~~呵呵,不告而取,总要付出些代价才好。”白无痕笑嘻嘻地眯起了眼。

    明钰拖着装死的云开一路疾行,到了云开的小院才停了下来,将‘尸体’向门前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便要离去。

    云开幽幽地出声:“阿钰~~,真是无情啊!要丢下兄弟自生自灭吗?”

    明钰双手合十,作得道高僧状。“早死早超生!放心,我会每年给你烧纸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再次验证戏谑调笑方面永远胜不过明钰的云开暗自垂泪,绝不承认在其他大多数方面他也是被明钰压着的事实。只得正色道:“谢啦!”

    “唔?”明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倚着门坐起的云开挑了挑眉。

    云开挠了挠头,略显无奈。“再呆下去,恐怕会冷场吧!有点……怎么说呢?……”云开抓耳挠腮,显得十分苦恼,想尽力从大脑里搜寻可以表达他意思的词语。

    “……骄傲还是……惶恐呢?”

    云开睁大了双眼看着插话的明钰,眼中有些‘果然如此’的恍然又有些‘竟是如此’的惊讶。

    仿佛开窍般,云开附和道:“欣喜的同时……又充满了压力,……被那样纯粹地期待着。真是糟糕呢,阿钰。”说着便打开盖子,灌了口酒。

    “啊!”明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