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枝杈脆的很,单看云雾里掉落的散碎枝杈便知,定是极为脆弱的了。

    晌午过后,温玉上仙终于自外面撩袍归来了。

    一见白狄丘等在殿内,不禁有些奇怪。

    “子谦,可是哪里不舒服吗?为何等在此处啊?”

    “子谦一切安好。只是……今晨去仙玉阁前观看小乖飞升下仙过后,常修仙君曾问询过我,是否愿意去他阁内修行……”

    简单表述了自己的意思,就见温玉上仙缓缓颔首,盘坐到了主位蒲团之上。

    “那子谦,你有何打算啊?”

    “我……”

    见他犹豫着不说,温玉上仙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轻叹口气,微眯着眼道:

    “既然你拿不定主意,那便跟从自己的内心好了!其实,当初常修仙君将你带回之时,便有心要渡你。只因你当时气息奄奄,满身的伤痕,故此才将你放到了峥嵘皿中,送到本座这里来调养。如今你既已痊愈,若真有仙根,何不去试上一试呢?”

    记忆里这五百多年来,温玉上仙并不是个话多之人。

    今日他既然能够对自己如此真诚的讲此番话来,他还是不免有些感动的。

    “多谢上仙指点,子谦明白该如何做了。”

    ……

    七日后的一个午后,就在墨小乖为了练功不惜辟谷了整整三日时,昏昏沉沉之间便听到门外有人声响起。

    “靳沅仙童,小乖在那个房间啊?”

    “小乖下仙住在那里,不知白狄公子是打算住在哪个房间呢?”

    白狄公子?

    一听到“白狄”二字,墨小乖顿时来了精神。

    收起手中繁琐的书卷,忙起身朝门外冲去了。

    轻一推门,便见白狄丘一身淡蓝色长衫,正对着自己长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