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两个队伍汇合,我们三队和二队成功会师,接下来就是如何找到一队的问题了。扶最担心一队里的老钱,他没受过军事训练,就怕他应对紧急情况时容易出现疏忽。

    我给了一个建议,刚才的枪声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指引方向的办法,再加上我们留下的路标还有几个小时才会失效,所以我们可以去到最后一个荧光棒的位置鸣枪,为一队指引方向。

    扶连称这是个好办法,现在我们有四十号人,几十把枪,再有什么危险也足够应付的。事不宜迟,大家整理装备,一同向目的地出发。

    至于脚印消失的问题,我让扶再给我点时间想想,等到了目的地,我会研究一下地上的泥土,应该能发现一些线索。

    所有队员这次一同出发,老赵安排每十人一组,前后拉开一些距离,就延着地上的指示荧光棒行进。老赵亲自开路,我被安排在了最后一组。

    这些战士都是长年累月在一起生活在一起训练,彼此间的配合度非常高,大家列好队型前后呼应,很快就回到了最后那个荧光棒的位置。

    二队的加入让我们的物资又有了补充,于是我建议再继续向前行进一段,还是隔段距离留下一个坐标,这样越向前一些,和一队碰面的速度就越快。

    老赵同意了,我们又继续前进了大概有个五六百米的样子,才停了下来。

    四组人依旧保持着有效的警戒距离,扶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异常,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枪,朝天就是“啪啪啪”连放三枪。

    四周又一次回荡起枪声,再一次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扶这三枪放的是很有讲究的,枪声前后的速度和频率都暗示着一种召唤的意思,如果一队人真的在附近,并且听到这三声枪声,一定会鸣枪响应。

    在这么空旷的地方,枪声能传得很远,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这唯一的办法。但我们也考虑到老钱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也许他不受各种仪器甚至指南针的影响,凭着自己的经验带着一队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也说不定。所以我们做好了得不到回应的准备。

    趁着扶在前面忙乎,我抽出工兵铲开始在地上挖土。我始终都认为这个巨大深坑里的土质有问题,正好趁这个机会研究一下。旁边好几个战士都拿着战术手电为我打着光,他们也很好奇这土底下会有什么。

    挖了几铲子,掀起来的都是普通的泥土,只不过很松软,并没有什么特别。我又继续向下挖,大概挖到三十公分深度时,忽然我感觉到工兵铲好像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我敢肯定不是泥土,因为那个东西好像还有弹性。我大感奇怪,于是把工兵铲放在一边,戴上手套开始用手挖掘。几捧土被拨开之后,我眼前出现了一个乳白色的奇怪东西。

    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会挖出这么个东西,就连在一旁帮我举着手电的战士们也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我盯着那个乳白色的东西看了半天,心里把我知道的东西都想了遍,还是猜不出这是什么。

    我大着胆子用手指捅了一下那乳白色的表面,软软的,但很有韧性。我站起来用脚踩了一下,能明显感觉到脚下陷下去一块。我把脚移开,蹲下去将覆盖回来的泥土拨开,只见那乳白色的东西明显被我踩得塌陷下去一截。

    我从一个战士手里接过一个手电照在那个乳白色的东西上,这次我看的很清楚,被我踩陷的地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复原。

    “这他妈究竟是什么玩意?”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旁边有个战士看到这一切后对我说:“秦队,这好像是块软糖!”

    我知道他所说的软糖是什么意思,的确!这个比喻还是挺贴切的。我招呼几个战士顺着我挖的这个坑继续向周围挖开,只能见到这么一点我分辨不出是什么,多挖开一些也许就能看到这个东西的大概外形。

    四五个战士一起动手,用工兵铲开始挖起来,我叮嘱了他们一句:“小心,千万不要太用力划破了这个东西。”我隐隐感觉这乳白色的东西挺像个外壳,而工兵铲的刃口比较锋利,万一把它损坏了,还不知道底下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