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让大家暂时原地休息,同时注意警戒。我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他说:“老赵,看样子电子仪器都没用了。我们是不是再往回走走,找找信号?”

    扶倒不显得慌乱,说道:“看来我们走进不明原因的信号隔离区域了。按照应急方案,我们只能继续前行,到听命湖汇合点集合。”

    我对他说:“距离信号消失时间不长,也许再往回走一些就能找到信号呢?”

    扶摇头说:“按照应急计划,在失联的情况下立刻赶赴汇合地。就算你回去找到信号源了,可仍然联系不上另外两队,又有什么用?他们会按照计划一直前行的。”

    看我担心的样子,扶笑笑说:“你看!这时候你没有经验的表现就显露出来了。这有什么,部队演习的时候不也经常切断一些联系,让部队自主行动嘛。在深山老林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电子仪器也不是万能的,没了它我们还走不了啦?”

    我看他根本没当回事的轻松样,心里不由得宽慰了几分,佩服的说道:“还是你这家伙经验丰富,看来我不服不行啊!”

    扶抬头看看了,对我说:“现在好在还能看到阳光,能判断方向,我们再向前走走。如果到了晚上没有了太阳,我可也找不出方位了。”

    我喝了口水,笑着说:“服从首长指示!”

    于是我们这支小队辨明方向,在扶带领下,再次向前进发。

    失去了指挥车的远程指向,失去了和另外两队的联系,我们变成了独立的行动小队。靠着太阳和指南针的原始办法,继续往丛林深处探索着。

    我除了有些担心,更多的反而是兴奋。对于前途的未知,隐隐还有种期待,觉得这可比部队的演习好玩多了!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绑在身上的92手枪。

    途中我还猜测没准走过这一片区域,也许信号能再次恢复。谁知等我们走到太阳逐渐西沉,定位和通讯系统依旧保持着它们铁疙瘩的本色。

    借着剩余的一丝光明,扶加快了行进速度,他对大家说:“我们还在山坡上,根本无法扎营。趁着天没黑赶到山坡上,大家就能彻底休息了。”

    我们这一队是三个小队中行进距离最长的,但是在扶的带领下,谁也不肯落后,都是加快步伐,向山顶跑。

    不过也不敢太快了,毕竟随着海拔升高,呼吸对肺部的压力越来越大。

    虽然我们想一鼓作气登上山顶,可此时已经进了十月,太阳落山早。再加上树叶的遮挡,很快我们就要看不清路了。

    无奈之下,扶只好找到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命令今晚在这里安营休息。

    他找的这块地方实在是不怎么样!可这林中快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也不可能再去找其它地方。我想了个办法,让大家都把沉重的背包放在帐篷靠下坡的位置,然后用楔固定在地上,防止半夜睡着了滚下坡去。

    老赵居然还笑话我,说我净想这些笨主意。我不服气的说他这是对部下的不负责任,最后还是一名跟了老赵许久的战士对我说,可以把帐篷立得靠树近些,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是啊!我暗骂自己愚蠢。这树林里最不缺的就他妈是树了,我那办法是有点多此一举。

    高黎贡山中这片原始森林昼夜温差很大,我们又不敢在林子里点篝火,只好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吃口东西,就钻进睡袋里去休息。

    好在我们二十多人,轮番站岗也倒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