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单阳走了上去,他俯身在那尸体跟前,它的面部已经干枯褶皱得无法辩分,深凹的眼眶空洞洞地寂然,身上没有其他东西,仅剩一席铠甲能够证明曾经地身份,左单阳只知道这具尸体曾经随着爷爷那辈人一起闯入这陵墓,而现在在这里看到了其中一个,那么其他人呢?

    好些年过去了,左单阳并不太能记得那一代人的模样,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除了找寻先辈失联的踪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解开自身上一个神异的秘密,左单阳一直摸索着胸口佩戴的玉石,这块玉石传承了数代,待到了左单阳手里的时候,已然没有人能够解答其中的缘由,手指触感间有些许缺失,玉石边角有些残破,像是曾经受到撞击。

    还记得爷爷在出前,郑重地将玉石交给自己,让他默记了一段冗长而诡异地咒语,并告诉他,当有真正生命危险时,可以按照他教辅的方法,玉石会救他一命,很长一段时间他并不理解这个说法,左单阳自己不信命邪之事,之所以接受仅是因为这是爷爷远行前的嘱托。

    可自从拿到玉石,左单阳梦里时常出现一个场景,梦中有一个巨人,羽冠巾纶玉带飘飞,四周飘荡着白茫茫地虚光,令人目眩神迷,可左单阳却始终看不到它的脸,只能依稀听到一个宛若空灵的声音,告诉他,要追寻前人的脚步,它会帮助自己。

    于是左单阳找到了当年陪同爷爷一齐出行同伴的孙子,小的王袁,俩人合计了许久,才有今天入墓的这一行,自从踏进黑临乡子,他就感觉到玉石有了不同寻常地反应,左单阳看向一齐检查尸体的王袁,见他也摇了摇头,尸体的主人也不是王袁地亲人,俩人随即起身,返回桥前众人处。

    左单阳将要对着傅老教授说话,忽然间心有所感,他望向了走来时的方向,心里头的悸动愈加地强烈,“单阳。”耳畔传来王袁地声音,只见他双手浮现出俩个印记,此时正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如果说自己有玉石,那么王袁的秘密就是这俩个印记,根据他的了解,印记是天生就有,出生时一诞下就伴随这俩个形状特殊的印记,老人说是胎记,可之后却消失无踪,王袁说过,他也曾看见过父亲手上也有这样的印记,只要想就能唤出,当印记出现在手背上之时,自己就会变得力大无穷,印记可以通过意念自主唤出,可现在王袁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印记是自地出现,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状况。

    心头的悸动涌现,有种在心头炸起,左单阳再一次感受到玉石出的灼热,烫在胸口处却一阵清凉,冥冥中,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玉石在呼唤他,只要左单阳想,现在就能获得它的帮助。

    “地震了?”众人地上传来一阵震动,剧烈地震摇持续了十数秒,等到震动停止,有人惊惧地问道。

    “地震!。”海大春勉强撑住了身形,听闻地震俩个字眼,大急道;“这是地下,要是地震了,我们都会被活埋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使得其他人惊疑不定,傅老教授望了左单阳一眼。

    “不是。”地面渐渐平息,左单阳竖起耳朵,像是在聆听什么,忽然间他看向了众人后方。

    顺着左单阳望前的方向,众人看到,方才来往的通道口处黑压压一片,可蓦然间有数不清的红点冒出,点点红光乍然成片愈来愈近,“是那些东西,它们追上来了。”还没等那些红点飞到近头来,便有人现。

    “快点渡桥,章队长,麻烦你掩护教授他们先过去,我和王袁在这儿断后。”本以为跑到这里,可以挣脱蝠群的追逐,没想到却还是追了上来,而且数量比之岩洞内的还多得多,见状,左单阳当机立断,拉着王袁道。

    “我也来这儿帮忙。”金钱二露出白牙,嬉笑着留了下来。

    “好吧。”蝙蝠群蜂拥而至,章复锋见四周空间狭小,留在这儿危险呈指数上升,也不推脱,让武装队员掩护着考古队几人准备渡桥。

    “来吧,老子早就想大展身手了。”王袁高举手中的武器,他掌背俩个印记红得亮,只见其旋起光滑的棍身,将前端尖刺舞成一个黑色圆球,在飞扑而来的蝙蝠群前大开大合,转眼间撕出一道血光,无数蝙蝠残损地尸体掉落在地,一旁的金钱二也顺手拿起一个黑色物件,将偶尔从侧翼遗漏而来的蝙蝠拍落在地。

    尽管还有几个武装队员帮忙,可汹涌成潮的蝙蝠大群一下子将几人冲击倒退了好几步,左单阳一边将注意力放在玉石上,一边面对着蝠群,忽然间手臂处一痛,他将扑咬在手臂上的蝙蝠一扫落地,但被扑咬的地方已经有了俩个血淋淋地伤口。

    “太多了,不行,我们也得走。”王袁舞了一阵,现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而蝙蝠闻到血腥,反而愈加地凶悍不知死,更加狂暴地扑腾过来,左单阳看着考古队的几人已经走上了窄桥,随即道,“我们也跟上去。”

    “好,你们走着,我在后边挡住他们。”王袁手里不断,而地上的蝠尸已然堆积了好几层,几人一边招架四周的蝙蝠,一边小心往窄桥后撤,有王袁挡在前面,加上地形受限,数目众多的蝙蝠没法一股脑冲进来。

    “俩个人俩个人一起,小心脚下,别和桥沿靠得太近。”章复锋第一个走在前面,他小心试探着脚下,一边前行一边嘱咐道。

    “虎子哥,你小心点。”傅青叶走在虎子后边,虎子身形庞大,因为扛着东西只能一个人单独走着,他每走一步,脚下都踩出嘎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