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儒正根本不信他,气急反笑道,“好小子,你是跟我作对吧?”

    “我哪有?我的能耐只有这么多,牛大叔你太瞧得起我了。要不是你牛大叔,我根本不敢把这邪说出来呢!”萧奇一副可怜的样子,“更何况,我已经把未来的趋势说出来了,难道国内这么多的参政智囊们,都没办法在事情没发生之前,制定好相应的措施吗?难道一个国家的重任,都集中在我一个半大孩子身上?太不公平了吧?”

    “我看你不是能耐只有这么多,你纯粹是聪明过头了!”牛儒正叹了一口气,有些意兴阑珊,“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吗?……你给我出去吧,我看着你这小子就烦!”

    “是!”

    萧奇也不以为意,转身就往外面走。

    他知道牛儒正不可能是真的生气,因为牛儒正已经反应过来了,由于这些政策的制定和建议,牵涉到了太多各方面的利益,萧奇是不敢掺和到里面,否则稍微不注意,让萧奇的公司粉身碎骨,也绝对不是不可能。

    设身处地的为萧奇想一想,牛儒正自然无法责怪他。

    更何况看在他的面子上,萧奇已经做出了非常精准的推断,这已经是一个极大的贡献,牛儒正实在无法要求他做得更多。

    在具体措施的执行上,连牛儒正都是战战兢兢的,要顾忌到各方面的利益纠葛。更何况是萧奇这种平头百姓。

    几百年前,首都城里的大小茶馆。可都挂着“莫谈国事”的牌子。

    现在其实意思也一样,因为里面你都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区区一个平头老百姓想要冲进去参与政策的制定,那简直是自己找死。

    萧奇是一个生意人,对他来说最好的就是不要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去,能作为牛儒正的智囊,多为他解释一下事情的发展经过,多为他剖析一下大事件的根源。这就已经足够了。

    提出什么具体的解决办法来,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来说,萧奇如果全部给说出来,那么这种剧烈的震荡,不止是牛儒正承担不起,整个国家都会承受不起。

    萧奇来之前就有准备。如果实在是逃不过的话,他倒是有一个很好的建议,牛儒正既可以做得到,又不至于引发太多的反弹。

    可是这事儿的牵扯一点儿也不小,萧奇都有点摸不清楚,牛儒正到底有没有那种魄力。至少是现在,他还没有到那种可以更加容易下决断的地位啊!

    等到萧奇刚刚打开门,牛儒正的情绪又恢复了常态一些,提高了一点声音道:“你小子就别到处乱跑了,待会儿中午的时候。跟你牛大叔吃顿饭!免得你这混蛋小子又说牛大叔小气!”

    “好!”

    萧奇这次爽快的答应了,这是代表着牛儒正对他的欣赏。已经类似于长辈和晚辈的关系了,否则你以为牛儒正很愿意跟别人一起吃饭的?他早就吃宴席吃得想吐了!

    现在在牛儒正来说,能自己安安静静的吃顿饭,都是一种很难得的奢侈,推都推不完什么的应酬,不是那几个人,他怎么可能约着一起吃饭?

    等到关上房门,萧奇回头准备往外走,蓦的看到房间里坐了七八个人,吓了他一跳。

    晃眼一瞧,几个中年人无不是用惊愕又略带讨好的眼神,打量着萧奇。

    很显然,因为两个相连的房间里,都没有别的说话嘈杂声音,所以他们已经听到了刚才牛儒正的话,知道了萧奇是和牛儒正关系非常密切的人,弄不好就是子侄辈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