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俏两腿一弯跪在沈玉暖面前,用力的求饶,“王妃饶命啊,从前是我瞎了眼要跟王妃过不去。还请王妃念在我这段时间服侍王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放过我吧!”

    沈俏的话让沈玉暖低声笑了笑,“沈俏,从前不是巴巴得想见到王爷么?怎么如今让你去服侍他,你反而又不去了?”

    沈俏心道这能一样吗?

    从前的王爷可是太子,是储君,日后一朝登基,自己也能跟着到宫里混一个娘娘的身份。

    可如今这情况,太子成了王爷不说,脑子也不正常了。沈玉暖怀着身孕是跳不走这个泥潭,难道自己也要把下半辈子都耗费在这琮王府?

    沈俏动了心思,一个劲的推脱,“王妃,您看在我们都姓沈的份儿上,饶了我吧。我真服侍不了太子,王妃还是另请高明。”

    “你可想好了。”沈玉暖又开口。

    沈俏头如捣蒜,“想好了想好了,真的想好了。王妃,您瞧瞧若是什么时候见了王爷,跟玩也说一声,我留在府上也碍眼,不若放我回去吧。”

    听到这话沈玉暖方才明白沈俏的意思,“你想走?”

    沈俏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沈玉暖,随后大着胆子道,“王妃,咱们府上的情况也不适宜再留下了,还望王妃海涵,放我一条生路。”

    人往高处走,她不走等着陪琮王耗到死么?

    “也罢。”沈玉暖轻叹一声,“你起来吧。你若要走,我强留也留不住。绿蕉你拿纸笔来。”

    趁着磨墨的功夫,沈玉暖道,“用不着找王爷,府上处置个把侍妾这事儿我就能办。”

    提笔写了两张纸递给沈俏,“按好手印交还过来一份,你出了琮王府,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一切既往皆都与琮王府无关了。”

    沈俏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不由大喜,连忙在纸上按了手印,接着欢天喜地的道,“王妃,那我自己的一些细软也都能一并带走吧。”

    沈玉暖干脆点头,“自然可以。”

    这越发让沈俏喜出望外,“多谢王妃,多谢姐姐。”

    见她扭着腰走了,绿蕉在一旁愤愤不平,“还是王妃心善,由着这沈俏如此放肆!但我们王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叫她走吧。”沈玉暖淡淡道,“不只是沈俏,谁若想走也可以一并报上。强按牛头不喝水,他们既然心不在此处,留着也容易生出祸患。”

    绿蕉尽力阻拦,“王妃,咱们不能开这个头啊。”

    “有什么不能开?”沈玉暖自朝道,“能从太子府变为琮王府不也是大齐开朝以来的头一回么。你照我的话去做,谁若想走都可以走。”

    心思杂乱的人都走了,这琮王府才能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