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铮的眼底瞬间划过一丝冷芒,语气却显出了几分温和,“有自知之明,也是好事。及时抽身,也是为将来止损。朕准许了!来人啊,把他请出去。”

    内侍客客气气的把人请了出去。

    有人开头试探,其后又有人举手,理由各种各样,但目的都是同样。

    留在紫宸殿里太害怕了,皇上的话也太可怕,他们不缺银钱,入朝做官只为名。

    可听皇上的话,名未必有,其后做官还不定多吃苦受累,这又何必呢!

    再说日后便是花银子捐个官也未必困难,何苦在这里担惊受怕。

    他们既然无心,楚云铮大手一挥,一并准了。

    “还有没有人?”他看着余下的学子们反问,“最后一次机会!”

    学子们中再无动静。

    楚云铮方才起身,“好的很。既是如此,那便开始。”

    “朕有三问。”

    “其一,何为官,何为臣,如何为官,又如何为臣?”

    “其二,如何治世?”

    “其三,你心之何向?”

    三个问题,朗朗峥峥,发人深思。

    不少人做沉思状,也有一些人跃跃欲试,楚云铮今日放开言论,只让他们自由漫谈。

    学子们一开始还略有矜持,其后越来越热烈,有的甚至当朝辩论起来。

    崔太尉一反刚刚的忧虑和愁思,见学子们讨论激烈,不由微笑起来。

    再好的良米里,也难以避免夹杂着秕谷。泱泱大齐,学子众多,里面也有一些好逸恶劳沽名钓誉之徒,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只要剩下的这些学子们中能选出良臣,足以!

    崔太尉眼眸带笑,昌平侯倒是面带忧色。原因自是因为赵修玉,今日赵修玉也在这些学子们,就在下一批。

    崔太尉看他脸色,调侃道,“老赵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担心的应该是老夫才是!老夫的亲孙女嫁给了你家小子了,他若是白身,岂不委屈了我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