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口不对心,“她不给我惹麻烦就行。对了,你去三房把田蕊叫来,我有些事情要跟她商量。”

    江家后院暗潮涌动,而江慕乔则把每两日一次的施针改成了隔日,除去要经常出门这个不便利的地方,她每次施针倒是轻松了,楚云铮的病情也稳定了不少。

    而因为这隔日见面,二人的感情发展迅速。

    就连棉棉都调侃,“日日都见二姑娘红光满面,若是世子回来的早,您的婚事也该早了。”

    江慕乔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小丫头这是思春了?”

    棉棉即刻羞红了脸,好半晌才说,“奴婢是打算一辈子跟在您身边的,这辈子都不嫁人。”

    江慕乔再次想到了远去的楚无病,失笑,“怕是你同意,也有人不同意。”

    这本是调侃之话,棉棉却霎时间面无血色,“二姑娘,为什么?奴婢做错了什么?”

    江慕乔没想到一句话让棉棉反应这么大,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以后如果碰到了意中人怎么办?你还年轻,话不要说得太死。”

    棉棉再次摇头,轻声道,“二姑娘,奴婢是一定要一辈子跟在您身边的。否则,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江慕乔心底为楚无病叹了口气。

    搜寻药物的路好走,可他这情路漫漫,怕是难了。

    表完了忠心,生怕自家姑娘再提起这事儿,棉棉加倍努力的干活去了。

    而江慕乔则立在房间里有些心焦,明日就是小年,搜药的队伍也走了十来天了,可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还有西北那边,听说六七日之前也到了西北,更不知情况如何。

    更叫人着急的是打仗不比找药,后者能耐着性子静等春天,可打仗却讲究再而衰三而竭,若是天长日久的拖下去,对西征的将领兵士来说是极大的折磨。更何况再拖下去,若是到了开春牧草发了芽,那些鞑子便得到了补给,这场征战就更难了。

    江慕乔越想越坐立难看,想着楚云铮的话不由苦笑,她何止是盼着能见到楚无病,甚至还想早点见到崔文扬!

    然而老天或许真的对她厚待。

    这天下午,江伯玉带着惊喜来了。

    他脸上几乎从没有流露出明显的喜色,甚至连步履都比平常快了几分。

    坐下之后,他茶都来不及喝,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把怀中的书信递了过去,“乔乔,信鸽刚刚送到你兄长的来信!”

    看到爹表情的时候她便猜到了这是好消息,可亲眼见到兄长的字迹,她忍不住雀跃,“爹!老子英雄儿好汉,昨日兄长在西北大破敌军的先锋营,果然没有叫您失望。”

    江伯玉朗笑着端起茶一饮而尽,“你兄长从小到大,除了他出生那次,这是爹最高兴的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