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了隔壁房间的江慕乔则慢慢的把一根根银针擦拭干净之后摆在了锦帕上。

    银针能救命,可更能杀人。

    人体诸个大穴,若是手法得当,不过瞬息间就能杀人,也同样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箩还记得这针,刚想问江慕乔她做什么,便见她扬起针猛的刺入自己身上。

    霎时间,排山倒海般的痛楚从骨子里一波一波的往外冒。可还不等她喊出声,便是第二根银针。

    痛上加痛,带来的是翻倍的折磨,不过片刻,阿箩就已经面无人色。

    江慕乔抬手取走了银针,强烈的痛苦登时云开雾散,阿箩便觉得自己又从阴曹地府里回到了人间。

    她惊恐不已的盯着那细长的银针,耳畔是江慕乔的问题,“痛吗?”

    阿箩下意识的点点头。

    江慕乔掂起银针冷笑,“针不扎到自己身上,你永远都不知道痛。你对楚无病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也会痛?”

    楚无病虽然年龄大了点,人也粗糙了点,可自家的徒弟自己心疼。她让楚无病去劝说阿箩,的确是个最快的捷径,可若楚无病不情愿她也不会勉强。只是没想到阿箩居然死性不改又对平安出手。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既然心软无用,那就用狠的!

    阿箩既然以蛊术折磨楚无病,那她便以银针奉还,不信她就不就范!

    心中想着,她扬起锋利的银针接着又问,“不回答是不是,那再尝一次。”

    阿箩尖叫了声,惊恐至极。

    江慕乔脑中忽然想到楚无病让她手下留情的话,便问道,“你是让楚无病跟你好好说,还是想再挨两针?”

    阿箩仿若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然后才说,“我想见楚无病。”

    她提步出门,又把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的楚无病叫了进来。

    阿箩见到楚无病,先让他走近端详他,接着嚎啕大哭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的说,“我没想着让你那么疼,可谁让你不听话,我让你跟我好跟我睡,你为什么不肯?”

    江慕乔,“……”

    早就听说南方的某些外族民风开化,果然如此。

    楚无病听了这话脑门也有些往外冒汗,苦口婆心的劝道,“阿箩姑娘,你我并未婚嫁,是不能睡一起的。”